“我真的不能离开这。”血眉再一次强调,口气坚定,不容商量。

花麒麟看着眼前男子装扮的血眉,古怪可爱,在风流场所长大,心中必定缺少安全感,蛊子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他死了,她自然失去了依靠。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渴望更需要一个依靠。

瞥了一眼身后的独孤镜,疯疯癫满,脑子天马行空,少了根筋,讨厌的是,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朵儿后面。

要说是怕独孤镜这样的情敌,那就可笑了。花麒麟压根就没把这家伙放心上,再说朵儿和自己情比金坚,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觉得这家伙天天缠着朵儿让他看着厌烦。

看眼前这俩人倒是蛮登对的,何不把他俩凑成对,成就一桩美事。

想到这,花麒麟笑了:独孤镜,不需要感谢我哦。

收回思路,言归正传,花麒麟开口:“如果我给你一个离开的理由呢?”

血眉纳闷,有什么理由能让自己冒着危险离开,爹爹生前明明嘱咐过自己,不要离开,外面的世界太乱。

稍稍迟疑,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什么?”

花麒麟笑而不语,冲着独孤镜的方向,眉毛一挑,先问道:“你觉得怎样?”

血眉的脸变得绯红,低下头偷偷一笑。

俩人的哑语让独孤镜满脑袋都是问号,“什么呀,你们能不能大声点,都看我干嘛?蛊子你脸怎么红了,跟屁股似的。”

“你的脸才跟屁股似的。”血眉气愤,这小子就不能给他好脸。

打了过去,这个独孤镜,简直就是欠揍,一对他笑,他就不知道好好聊天,满嘴跑火车。

俩人的打闹花麒麟全看在眼里,看着安静下来的血眉,“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安安全全的在这茅屋里孤老,还是愿意和他一起,探寻未知的未来?可能会有风险,但是也有快乐。”

是啊,在这茅草屋里,与外界完全绝缘,没有危险,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还是走出去,探寻未知和快乐,用自己的医术救治更多的人。

血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觉得对不起父亲,他一生都在保护自己,可自己一旦走出去,想要真正快乐,就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的身份。

“真磨叽,我等的头发都白了。”

独孤镜调侃声从远处传来,血眉心里的想法忽然变得坚定,下了决心一般,“我答应你,和你们一起走。”

“早说啊,害得我腿都坐酸了。”独孤镜笑声传来,他当然希望蛊子跟他们一起走,这样就可以帮到游游和父亲。

花麒麟笑了。

三人迅速赶回大空国,到达之日已是第二天上午。

花麒麟着急找到游明朵,刚走到街上,远远看见花馨阁的人穿的素白,抬着一副棺材向这边走来。

花馨阁出事了?花麒麟心中慌乱,越过人群,想马上回到花馨阁,确定游明朵的安危,只有亲眼看到她,他才放心。

“听说了吗?相师的干女儿死了!”

“别胡说,相师可是监国大臣。”

“谁胡说了,花馨阁的人都传开了,人是前天晚上死的,听说穿着舞衣,跳舞累死的。”

……

众人的议论声仿佛从天边传来,越来越远,花麒麟心猛地一沉,整个人向后一倒,被独孤镜扶了一把。

“你们几个母老虎,胡说什么呢,游游好好的,你们再胡说,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独孤镜气呼呼的吼道,几个妇人吓得连忙闭紧嘴巴,瞪了瞪独孤镜散开了。

花麒麟失了魂一般,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棺材。忽然冲过去,一把拦下。

蒙铁对忽然阻拦的花麒麟感到不悦,刚想争论,却看花麒麟使出隔层空间,将棺木整个拖起,向花馨阁方向飞去。

“住手!”蒙铁大呼一声,赶忙追上去,截下棺木。

花麒麟脸色铁青,看向棺木低语:“朵儿,你等我。”

说罢,狠杀过来,招招要置蒙铁于死地。

俩人刀光剑影间,一个人影埋藏在看热闹的群众中,笑而不语。

“相师大人,为何要专成前来,难道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