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望一眼炕几对面的三少爷,同样是深睡的模样,这个位置看过去,兄妹两人还有几分相像。

旁得倒有些出入,可那微尖的下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琼华拉了薄被盖在林庭筠身上,随即蹑手蹑脚地退到门口处,警惕着四周,特别是大门口处的动静。

兄妹二人如此大喇喇的睡着,若是有心之人进来瞧见可是要出大事的。

她一刻都不敢马虎,守在门口连眼皮儿都不敢眨一下。

二月十二,距离抬杜氏进门只有一天了,三房那头却丝毫没有喜气,反而闹得鸡飞狗跳。

即将要抬为平妻的苏姨娘,已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不知是否是先前闹得太凶,近些日子便有些胎像不稳。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一碗一碗的汤药灌下去,却都说保不住了。

若是保不住了,老夫人会先知道消息,可偏偏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包括老夫人。

要说这苏姨娘也是蠢的,胎像不稳,怕是保不住的事,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就连三爷都不曾透露。

除了近身伺候的丫鬟,其余人一概不知。

纸是包不住火的,连着两天偷摸浣洗带血的亵裤,不知怎么就被另一个姨娘撞见了。

事情如同大火般,借着东风一下子闹开了。

烧得三房一片狼藉,林三爷气得直朝后仰,又不能拿苏姨娘出气。

虽说胎像不稳,可毕竟还没滑胎,也就碰不得。

最后只能摔了先前送她保胎的玉如意出气,摔得粉碎,几乎找不出一块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