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射,我不是说了吗?叫我小静、小静!”她还抬高了声音,特意强调。

到了床上,陆静并不急于躺下来。她的废话很多,扯来扯去的,无非都是王霞。她摸着自己的胸脯,问我:“我和王霞,谁的胸大?”

她还不许我撒谎,说我要是说了谎话,就咋样咋样倒霉。

我就低着头。我是不想撒谎。我就憋着个脸:“你的大!”

陆静就笑了,她捶着我的胸膛:“比我还小,那不是旺仔小馒头吗?”

“是啊,就是小馒头呀。”我顺着她的话。

既然来了,也签了保证书了,已然没有退路了,我能做的,就是把陆静伺候好。她高兴,我就高兴。她要不高兴,我心里就不踏实。

她除了是我的炮友,还是我的债主。我还真不敢得罪。

“她皮肤有我白吗?”

“黢黑黢黑的。”

“到底是多黑?”

“就和泥炭一样地黑。”陆静想和我扯,那我就陪她扯。

她就噗嗤一声笑了。“你逗我玩的吧?一个搓衣板身材,黑得像黑人,有这样的吗?这样的人,就算去浴室桑拿倒贴,也不会有男人上呀?”

她让我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呀。”

陆静就对着我,咬了咬牙。“不跟你说了,你不老实,反正男人都不老实。”她将窗帘拉上了,打开电视又给我看小片儿。我不想看,但陆静非让我盯着。这种片子,只要是男人,看了那么几分钟,身体本能地就会起反应。“你看好了啊,五种招式,我要一样一样地试。那种舒服,以后啊,咱们就做哪种。”

我听了,浑身不禁颤抖。

我知道陆静不会放过我,但她这样,非得将我榨干了不可。白天,王霞不放过我。晚上,陆静又拿我当试验品。

过不了多久,我想我真的会筋疲力尽而死。

第二天早上,当我睁开眼的时候,陆静已经把房间的窗帘打开了。外面灿烂的阳光从窗内照射进来。可我发现,太阳是白的,阳光也是白的。

这让我心里大为恐慌。我家的村里,流行一句话,只有死去的人,才会看见白的太阳。昨晚上,陆静搂着我,逼着我,一次又一次。最后,我真的不行了,扑通一声倒在她的身上,就沉沉地睡过去了。我迷糊地记得,陆静还不让我睡,见我一动不动,还死死地掐我的胳膊。

虽然疼,但我还是睡得像头死猪。

我扭头看了一眼,房间门是开着的,从厨房里飘来的食物的香味,一直从我的嘴里灌进肠胃里。累了,吃点儿东西也许能恢复。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厨房辺儿上,陆静正专心煎蛋,没看见我。她素面朝天,将长长的头发束成了一个小小的发髻,露出优雅的颈脖。突然地,我就不想打扰她,默默地看着她忙活。

她虽然一人住着,但被她布置得很温馨。虽然她有点儿心机,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好女人。如果哪个男人能拥有她,一定会很幸福。

仿佛意识到身边有人,她一下就扭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