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些天了,早该用完了。真的,你不用客气。”我还是坚持往淑芬手里塞五百块。

淑芬就和我急了。“大兄弟,你这样我可生气了!”她告诉我,说一个女人家带着娃儿固然辛苦,但真的花不了几个钱。

“娃儿的奶粉、衣裳不都是钱?”我反驳她。

她就笑了。“娃儿已经断奶了。都快走路了,还吃奶,我活儿也不用干了。”淑芬说,还是断奶后,她手头一下就不那么窘了。“娃儿也不用吃啥好的,反正肉鱼的,他还不能吃,就吃些米粉啊面条啊红薯的,也挺养人。我在院前屋后随便种了点菜,想吃鱼虾了,自己去河里捞。田里我自己种了一点红薯和玉米,算来也够了。”

我沉默了一下,想着王霞刻意躲我,暂时不会出来。我就问她:“淑芬,我干妹子有事儿出差了。大棚里没人照应,你愿不愿意暂管几天?我给你算工资,一天都不会少你的。”

淑芬一听,嘴巴就咧开笑了笑,一口答应:“行啊。大兄弟,我乐意啊。”

“那就说定了。”

淑芬是外村嫁进来的,当初当闺女时,就是一个干活的好手。都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她和王霞是一样地能干。念起淑芬的贤惠,我的心里更是痛骂老包,这家伙也没个钱,不知道在外头混个啥?有淑芬这样的好老婆还不知足,活该找罪受。

当天,我骑着摩托,带着淑芬回到村里。淑芬背着娃儿就帮我料理了。她很聪明,一听就懂。我交待的话,她都记在心里。我将阿莲住的那间屋子,给她放孩子用。娃儿睡着了,就躺在阿莲的床上。说来,都快一个月了,阿莲也不知咋回事,还没回村里一次。

我忙,也没咋给她打电话,不知她在学校究竟是啥情况。我希望她不回来,是因为看重学业,自愿留在学校里苦读。要是阿莲能考上个高中,我会在村里放鞭炮庆祝。我想着,等这些杂事都完了后,我亲自去栖霞镇搞个突击抽查。

淑芬是真的能吃苦。她比王霞还要能吃苦。

这一天,天阴阴的,到黄昏头上就落雨了。娃儿吃了我买的牛奶,睡着了,还没醒。淑芬从大棚一出来,就赶上一阵迎头雨,豆大的雨点啪啪啪地搭在她的身上,她浑身上下立马就湿了。淑芬回到屋里,抱着孩子,打着孩子,就要回去。

我上前拦住了。“别。娃儿睡着了,你这样不是折腾他吗?再说,你淋了雨,走这么远的路,回去会感冒的!我烧了水,要不你洗个澡,等雨停了再走。”

淑芬想了想,就道:“大兄弟,你说的是。可我家里,鸡还等着我喂呢!”

“几只鸡而已。到底是鸡重要,还是你重要啊?”淑芬不爱惜自己,让我生气。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我就一把把孩子抱过来,继续放在床上。

我刚转过头,身子一挨,刚好淑芬要走过来给娃儿盖被子,迎面就一撞,我和她的身体就紧紧地撞在了一起。不疼。疼的应该是淑芬。我是男人,身体刚硬。淑芬是女人,身子软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分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这才注意到,大雨把淑芬的衣裳都给淋透了。淑芬衣裳里面穿的啥,我看了个清清楚楚。白色的胸罩,红色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