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书雅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是冰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被抛进冰天雪地里一样,一阵阵透骨的凉。

接下来的三天,童书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探听着,自己那天从守卫那里听到的消息是不真的。

然而每看到一个细节,她的心就更冷一分——

他们照顾她的细心程度,根本不像是对一个普通的贫血病人……

当明白过来这个事实之后,童书雅连脚底都在发冷,整个人仿佛困在深深的冰层下边,除了胸膛里那股熊熊狂怒的火,身体其余的部分,都是被僵凝起来的。

好压抑着、忍耐着、苦等着,终于等到了上官烈回来的这一天。

“听说你这几天没怎么出过房门?”上官烈刚一下飞机,左承尉就立刻报告了童书雅这几天的情况,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走进卧室。

童书雅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上官烈的眉深深蹙起,三步并作两并来到她的面前。

童书雅还是没有回答,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到底怎么了?”上官烈把领带扯松,在她的面前蹲下来。

童书雅还是没有动,表情空白地坐在那里,眼神空茫得没有焦距,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他不在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官烈的眉越蹙越深,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小声地开口唤人,“书雅?”

木然的的眼瞳微动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他。

“书雅,是我,我回来了。”上官烈轻抚着她苍白冰凉的脸颊。

脸颊传来的温度,终于让童书雅一点一点地回过神来,表情不再那么呆滞,焦点渐渐地凝聚在上官烈的身上。

她想开口说话,张口却发现喉咙干得像被火炼过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童书雅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坐在这里超过七个小时,这期间,一口水都没有喝。

“我不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烈沉着声问。

“上官烈……”童书雅听到自己发出沙哑破碎的声音,“赵蔷薇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