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重新去看第一页上的那张照片。似曾相识的眉眼,似是而非的笑意,我喜欢他的眼神。淡泊,安然中透出一股无欲则刚的清逸。

如果他就是我的师父,那样也不错。我尝试在心里叫他的名字,辨光,辨光。

这名字仿若一句禅语,须参方悟。

我虽不十分明白名字里的真实含义,咀嚼间仍觉得有些契合自己当下的心情境地。

我刚一抬头就感觉到两处炽热的目光。

哦,叔父还等着我的回复。

我故作轻松地说,“好啊,没问题。”

叔父听见我的回答,随即笑逐颜开,像是敲定了一桩大买卖。

“那就这么说定了!”叔父说,“只是,中间有一些小事情需要你解决。”

我不做声,静等下文。

“这个师父,还需要你自己去请。他与军方有些不对付,不过好在这个人和你父亲过去交情不浅,你出面来请,他不会拂你的意。”叔父三言两语地打发道。

我思索片刻,然后问,“为何非要是他,别人不可以吗?”

叔父说,“请他不仅是因为他第一杀手的身份。当初,使你萌生出加入集团想法的原因里有多少是与你父亲有关的?既然是抱着这些目的,自然要找条捷径,他,”叔父的食指敲在资料上沙沙作响,“就是捷径。”

“据我所知,他不仅与你父亲有良好交情,还是你父亲部分海外生意的牵线人。”

叔父的话点到为止,却留给我无限遐想。

我郑重点头,“就他了。”

叔父需要我做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看我怎么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