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入眼是陌生的环境,问了父亲情况,我这才清楚,是宁芳一手安排好的,将他们派到一个连顾嘉修也找不到的城市来,才能够让我的心彻底放下。

这已经是宁芳所能够做到的最仁慈了,至少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将他们驱赶到一个陌生城市,蝼蚁一般的继续生活着。

还和以前一样,只是总觉得变了味。

那张支票我曾经想过还回去,但是被宁芳一口回绝了,你父亲的病到处是用钱的地方,你不必为了争这口气,而急着把钱还给我,若是到了紧急的时候,这些你避之不及的臭钱可是能够救命的。

宁芳说的话虽然刻薄,可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我犹豫着,终究将这份钱收了下来,只是平日里父女两个的生活依旧是拮据从简,靠着自己的双手,这笔钱一直没有动过。

我想着,这笔钱,如果将来有机会我还是会还给那家人。

顾嘉修怕是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了,而我在这一病之后,也似乎想通了许多的事情,或许,我和顾嘉修之间的感情虽然有缘但是没有份吧。

在陌生的城市里,我开始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一天又一天的平稳的过着。

可是命运从来就不肯放过她,就算是躲着逃着,它也能够找上门来。

我又遇见顾嘉修了,这一次不是梦。

时隔两年,往事都已经变得那么陌生了,偶尔回忆起一两个场景,都感觉那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但是阴差阳错的,我饶了又绕,还是绕回了顾嘉修的身边。

他恨我,折磨我,可是也同时折磨着自己。

在酒吧,我灌醉了自己,以为他的出现是梦,却在下一刻清醒过来。

当他压在自己的身上,凶狠没有留情的顶撞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四分五裂了,我的心觉得很疼,可是我莫名的觉得畅快。

看着顾嘉修报复似得在自己的身上发泄,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似乎也能够随之减轻了。

可是我的心止不住的变得空旷,我站在浴室的花洒下,用冷水冲刷着自己身体,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而换来的结果是两天的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