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走后,一切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只是彩儿还是对青儿阴阳怪气的。

青儿也不愿同她多处,渐渐迷上了射箭,白天倒有一多半时间耗在九文那院。

这日,青儿正在院里清扫兔子窝,云娘叫她给那院送刚买来的小点心,青儿嘴上应承下来,却没动地方继续干活,想着马上干完再送过去。

却见彩儿走了过来,要接青儿手里的家伙事儿,青儿忙拦着笑道:

“嗨,不用了!兔子屎怪脏的,不用多占一双手,这里我马上就干完了。”

彩儿在旁边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那怎么能行!姐姐叫你送,你就送去。只管把这些个脏的、臭的差事交我就好了,谁让我没本事,上不了大台面呢?你现在既然已经攀上了九公子这个高枝儿,还在这里显的什么情儿?”

青儿听她话说得夹枪带棒,立时沉下脸问道:“你说什么?”

“哼,我拙嘴笨腮的还会说什么,说大白话呗。你可真有本事!当初哄姐姐说要识字,把姐姐哄得团团转,把你当成文曲星下凡似的捧着。如今又去哄九公子学射箭,转眼可又成了后羿了。啧啧,你还真是了不起,文武双全!我比不了你,自然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了!”

青儿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原想帮她多做些脏活儿,反倒招她甩了这一堆闲话,真是好心没好报!

心中想着自己并不长久待在此处,不愿深陷在果果楼的是是非非当中,和这些一肚子鸡零狗碎的人们,为些无所畏的小事计较。

她傲然地冷哼了一声,回了句:“小人之心!”

“没错,我是小人,可我是真小人。总比某些伪君子强些!哼,也不知道那位君子在九公子那里说了我什么是非,竟不让我过去那院了,可真是光明磊落呢!”

青儿见她把自己说得如此龌龊,用那种脏心烂肺来揣度自己,一时之间反倒一句话都懒得解释了,只说了句“清者自清”,便要转身而去。

彩儿却还不依不饶,乘胜追击道: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没事的时候你也照照镜子,想想人家九公子看不看得上你,呵呵,还有你那双脚!”

一席话把青儿气得干瞪眼,心知自己嘴笨说不过她,一气之下把手里的铲子、簸箕往地下一摔,气哼哼地回了屋。

青儿打水洗手,见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她笑道:

“这切糕是才从街上刚买回来的,你快些送去。现在天气越来越热,甜的东西不能久放,九公子可是讲究人,时间长了恐怕不行。”

青儿点点头,九文那个事儿妈一定是处-女座的,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儿!

就说点心,核桃酥只吃三条街东口那家李记的,牛舌饼只要西区二条老店的,分店的咬一口就吐出来……也真难为云娘记得准,每天派人变换花样买来给他吃。

青儿收拾好正要走,却见云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难道有什么麻烦了?想到这里,青儿也不急着走,等着看云娘说些什么。

少时云娘吞吞吐吐地说:

“你这些日子迷上射箭……多学样本事本也不坏。只是……九公子那人,别看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就连你姐夫这阵子也神神秘秘的。呵,他们男人的事……我是觉得……射箭不是女人该学的,你虽表面是个傻子,同他们走得太近也不好。”

没等青儿说话,云娘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