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眉头一挑,急道:“逼婚?你给我说清楚!”

西捉住她两只手,一边揉搓着一边平静地说:“今天礼部侍郎来为张丞相的二小姐做媒,也就是张皇后的胞妹。”

青儿甩开他的手,阴阳怪气地说:“呦,恭喜啊!你这是要做皇亲飞黄腾达了!”

西笑着捉回回她的手,交叉到他的腰后,又补了几个吻安抚了半日才笑道:

“看你这急脾气!就要当官的人还这么沉不住气,婚事我已经辞谢了。那女人大我大六岁,顺自小摔折了腿,一直待字闺中。张家只两位嫡女,张皇后在深宫,二小姐很得宠,这回拒绝只怕面上不好看,未见得就此罢休。”

青儿杏眼一瞪,抽回双手急道:“怕他什么?难道你不乐意,人家还能强按着牛头喝水?哼,若是你贪慕人家的权势富贵大可点头,不过是腿瘸,人家有的是佣人伺候着,也用不着你端屎端尿的,我看划算得很!”

“这就把我卖了?我已经有了你,别说是相爷,就是玉皇大帝的女儿我也不稀罕。”

西说到这里呵呵一笑,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晃了晃,轻叹了一声:

“你啊,就知道跟我发脾气!说来这事也怪我,夸官那日笑你会引来狂蜂浪蝶,不想却应在我自己的身上。哼,那些豪门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捉人拜堂、逼死发妻都是有的,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青儿眉毛一立:“让他逼死?凭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和他们拼了!”

西轻笑不止,点着青儿的鼻子叹道:

“你就知道蛮干!好了,不逗你玩儿了。我一送走礼部侍郎。就亲自找凉王回明此事,此事已经完结,不会再有麻烦了。”

“凉王?和他什么相干?就算咱们是他举荐的,难道娶谁也要他同意?咱们又不是他的家奴!”

西不以为意地笑道:“在世人眼中,你、我、杜纯脸上都刻着个‘凉’字,张相的事我不说他也会知道,况且以凉王的立场必不甘心让别人摘桃子。

既然能借他的力推掉此事。何乐而不为?我只是想知道有人抢我你会如何?原来是要拼命的……呵呵。我很开心!”

青儿不由红了红脸,翻了个大白眼儿骂道:“哼,这就是你的正经事?懒得理你!”

西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展给她看。

青儿接过来细看竟是一张地契,原来这个家伙用那五百两银子置宅子了?

她才要问,却听西笑道:“这是凉王赠我的宅子,足够……”

青儿一把夺过地契。一边仔细看,一边捻酸地说:“果然还是要当状元啊!这么大的宅子。打着滚睡都睡不过来。我和杜纯却什么也没有。”

西的脸微微一红,眼神中略过一丝得意之色,柔声说:

“我的意思是咱俩索性一起搬进去,且由得他们去说、去传!这样也免得媒人把我的门槛踏破了。呵呵。你只有一条命,我怕你拼不过来。”

“呸,也只有瘸子才稀罕你!”青儿轻轻踹了他一脚。嘴上不服气,心里却很乐意。

她虽没觉得西长得多美。不过气质略好些罢了,文雅中带着股说不出来的雍容之态。

可隆昌国的女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上次只夸官一日,西就已在中都艳名四播,甚至被人把他和九文并称为“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