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纹在古梵文中有描述,被称之为彼岸花。据,它是一个神秘民族的守护之花,只是这个令牌上怎么会有它的图案?”

“彼岸花?是佛经中所描绘的地狱里的常年盛开的彼岸之花吗?”苏宛听到这犹豫了一下,隔着窗帘捏了下眉心。

苏子钰的心情有些沉重,“人死不能复生,去了地狱的人又不能告诉我们地狱里是否真的有彼岸花,就算有,谁又知道是否跟这个图案是一样的。这个令牌是法度大师给你的?”苏子钰把令牌翻来覆去的观察,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如墨的眸子紧盯着右手不断磨搓的那块令牌。

令牌是暗红色的,正中央凸起一个残缺不全的“令”字,古朴而又沉重,上浮的花纹如缠绕的藤蔓般,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它在流动,如同拥有生命和思想的死亡之花。

它的绽放,不是为了缀生命,而是为了剥夺生命。

“就是那天法度给我的,他这个令牌也许有一天会对我有用。”

“那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一也想不起来了吗?”不管怎样去瞧手里的这块令牌,苏子钰都没有瞧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按理来,他和三妹之间总是有种奇特的感应,只要对方有强烈的情感起伏或者危险,另一方总是可以感应到。可是,这个令牌,不应该啊。

“宛儿,你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回想一遍,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地方。”苏子钰的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情绪。

“嗯。”苏宛头,“我当时就是在看那个令牌,后来好像透过那个令牌看到什么了,后边的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一直到二哥你刚刚叫我,就好像那种一夜无梦。然后睡觉被别人叫醒的感觉。”

“有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没有,就是我刚低下头然后二哥就在叫我的感觉,难道过了很长时间了吗?”苏子钰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令牌,集中全部的精力,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然而,就是因此才更加的可怕。三妹的是真的,但是三妹对着令牌放空的哭泣也是真的。神秘民族的守护之花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一个令牌上,法度给的令牌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令牌。

苏子钰觉得脑仁都要炸了,法度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往我三妹这里又是塞人又是塞东西的,你居心何在?

一阵干冷的西北风刮过,苏子钰穿的比较单薄,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他用手帕把那个令牌包好,想了想又掏出自己那个大一的手帕再次把它包了个严严实实,穿过窗帘递给苏宛,口中道:“这个东西你自己收好,不要随便的去打开它,等到了京城二哥会打听清楚,在此之前你不可以再碰它知不知道。”

“要不就把它放在二哥身边吧。”苏宛提议道。

“法度让你保管它就应该有他的意思。法度不会害你,我怕哪一天你会真的需要它,而且很急。”

纵使是捕风捉影,但只要关乎于你,我都会慎重对待。

苏宛微微一笑,接过二哥手里的手帕,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僵硬是因为担心自己,便笑笑拍了拍二哥要缩回去的手掌背面,道:“二哥不要担心,我不打开它就是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然离京城越近,她的不安感就越强,但是却不能告诉二哥,苏宛知道,只要关乎自己的事情,二哥苏子钰都会有神经过敏。

苏子钰闷哼了一声,看起来依旧很在意。

晌午十分,车仗在半路上停下吃了些干粮,苏子钰特地用炉子烧了滚开水,给苏宛煮了碗并不好喝的咸面饼汤。君子远庖厨,当和尚静虚把那碗味道十分奇怪的咸面饼汤端来时,苏宛真的震惊了。震惊之外,就是浓浓的感动。

少将军白鸿卿又让和尚静虚端来一盘洗干净的野果子。苏宛尝了一颗,又酸又甜,十分好吃。

她奇怪的问静虚:“家里没有这种果子啊?”

由于惠江到京城的路途也只不过是不到一日的路程,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在半路上吃热食的打算,虽然备了水果心,但是这种果子家里是没有出现过的。

“是少将军骑马去林子里摘的。当时我看他纵马飞鞭走了,还以为他是嫌跟着我们马车一起走觉得慢呢,没想到他是去旁处摘果子了。宛姐姐,好不好吃?”

苏宛捏住果子的手微微一顿,有不自然的笑:“挺好吃的。”静虚拍手笑道:“那我去告诉少将军去。”苏宛诧异的放下果子:“告诉他做什么?”

静虚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这可是少将军亲自摘的野果子,宛姐姐觉得好吃自然要告诉他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