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已经探出半个头的男子听见苏宛的警告没有退缩回去,反而明目张胆的往房间里里四处看了一下,唔那个捋膀子的黑子,有面善,再往旁边移,他就瞧见了苏子钰。

“苏公子!”男子惊喜出声,道:“三年未见,想不到今日竟在青楼跟苏公子相逢了。原来苏公子好这口啊,没事,呆会不管苏公子瞧上了哪个,我都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包你满意。”

话间,那个男子已经把身子从窗口全部探了进来,随后紧跟着跃进来一个青衣男子。

立时,阿九与青衣男子纠缠厮打在了一起。

苏子钰手里拈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道:“想不到十一公子也会来这里。”

十一公子举手笑笑,只道来这里看歌舞的。苏子钰不置可否,拿眼神示意他。十一公子随着苏子钰的目光眨了几下眼,回过神来喝止了带来的侍卫,可就在突然间他脑中火花一闪,转过头对着苏宛上下一通的打量。

“我那个黑子怎么那么面熟呢,原来竟是故人,七公子,是不是?”十一公子指着苏宛哈哈大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三年前还遗憾找不到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翩翩公子,没想到今日就碰到了。

一向不与朝臣交往密切的苏子钰三年前直接玩起了失踪,三年后竟然在青楼遇到了他,而且还免费奉送一个他三年前惦记了好一段时间的七公子,南宫治觉得今天的青楼来的太对了。

“是你。”苏宛被眼前的十一公子一激动,她倒是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了。当年,她和风一刀风大哥和阿九在去酒楼的时候,的确与眼前的这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印象深刻。

回想到当时的情景,苏宛忍不住往南宫治的身后瞧了瞧,打趣问道:“今日公子的那个王二还是李二仆从没有一起跟来?”

南宫治摇摇头,一笔飘过的解释:“他身子骨不太硬朗,我就没让他来。”

开玩笑,那个公公是南宫志母妃身边的人,有事没事就被他母妃叫去训话,要是让他也跟来青楼,南宫志的耳朵还能有安生的日子吗?

“哦”苏宛应了一声,很快的就转移了关注对象,她把目光定在那个青衣随从的身上,话却是问南宫志的,道:“不知这位是叫张三还是李三?”

慢悠悠喝着茶的苏子钰手指猛地一顿,想起南宫志平日里的做事风格,忍不住想笑。

青衣侍卫一身傲气,怒目相视苏宛。

南宫治哪能听不出来苏宛口中的打趣之意,不好意思的笑道:“他叫刘楷,是我的侍从,武功很好的。”

阿九在一旁冷哼一声,别过头不话。

“刘楷,好名字。刚刚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刘侍卫不要计较。”

一旁的南宫治哼了一声,刘楷不甘不愿的拱拱手,道:“公子客气,的哪敢生气。”

苏宛笑笑,坐回了桌边。苏子钰依旧在喝那杯茶水。

南宫治是个完全自来熟的,也干脆坐到了苏宛他们的那张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笑着道:“两位今日也是来瞧粉黛姑娘表演的?”

苏宛下意识的问了句,“粉黛姑娘是谁?”

后知后觉的她才想起那个粉黛姑娘就是别人口中的的花魁了。

南宫志用看奇怪生物的眼光望着苏宛,后来倒是他自己释然了,七公子怕是不常来青楼,或者跟那个苏子钰一样,这几年都不在京城。他正要兴致勃勃的解释,苏子钰开口打断了他。

苏子钰慢悠悠的夹了块糕在苏宛面前的碟子中,对着南宫治把眼皮一抬,问道:“还不知道十一公子怎么会来我们的包厢,而且还是从那里进来的。”着,他用眼神一扫刚刚南宫治爬进来的窗户。

“嗐,”南宫治避重就轻的回答,“这个该我问你们,这个包厢可是被我长期包了下来的。”

听到他这么一,阿九把剑往地上一击,就要下楼去找那个张妈妈算账问个清楚。

“阿九,找人叫门外的龟公就好了,你何必再去跑一趟。”苏宛无奈的劝阻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他没有失去记忆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白鸿卿认识他,可是阿九很抗拒,他之前的事苏宛也就没有再去打探。

张妈妈很快的就来了,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包厢主人,张妈妈的肥屁股都扭动不起来了。好在,看起来这几位难伺候的主子似乎彼此都认识,上青楼来的求的不过就是一乐呵,因此张妈妈爽快的退还了一半的银票。在那个黑子的怒目下,她又主动抽出了几张加上去。

望着那个张妈妈远去,南宫治笑着道:“想不到这的妈妈还是个爽快的。”

苏宛把唇一勾,笑的和苏子钰是一样一样的,站在前窗瞧着台上的表演笑,道:“你就没看到她那肉痛的表情,就连出了这门还是龟公在一旁扶着的。”

有的人,把银子看的比什么都重,张妈妈就是这类人,只不过她识趣些,也更惜命些,若是换了旁的人,没有阿九拿剑架她脖子在先,这银票,恐怕是一张都别指望她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