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刚刚走了一个人,看背影是个男的。苏宛打着哈欠进了前院就看见苏子钰亲自送他离开。

“二哥,那人谁呀?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坐在椅子上,苏宛随口问道。

苏子钰走回院子里,束着高发,无奈的嗔怪道:“怎么越来越散漫了?”

着,做了下来拿起筷子夹糕吃。

“唔”,苏宛口里含着块糕,的含糊不清。

苏子钰上前拍她的背,无奈道:“不要话了,吃完再话,和你过多少次,又噎到了。”

终于把口里的糕咽干净,苏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你给惯的。”

刚给苏宛盛了碗百合莲子粥,听到她的话,苏子钰气乐了,把莲子粥端到苏宛面前,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道:“这可都是我的不是了,真应该让外边的瞧瞧万人迷的苏七公子在家里是个什么样子。”

接过百合莲子粥,苏宛拿汤勺舀起一勺,心的吹了几口,含在嘴里咽下,这才道:“谢谢二哥!这粥虽然不错,但到底还是没有红枣做的好吃。”

苏子钰夹了块凤梨细心放在苏宛的碟中,笑着道:“你时候最爱吃清甜的心,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无味,陈嬷嬷的技术就是被你这张叼嘴给练出来的。”

完,他自己押了口粥,道:“再过些时日吧,再过些时日,我们也该回去了。”

苏宅,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之前不管,是因为苏宛人事不知,苏子钰没心思去管。根据冯大的消息,苏宅现在跟那个苏府差不多,都是乌鸦瘴气一片。等到他们闹腾过了,再好好的全部收拾干净才好。

“过来,帮二哥束发。”吃罢早饭,苏子钰叫住苏宛。

“这头发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要重新梳?”苏宛一问,一边回房去取梳子。

“今天早上来的那人是皇上派来的。”苏子钰。

皇上,他,我们,我们的行程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苏宛心事重重的去取了桃木梳。

给苏子钰解开发束,苏宛问道:“他派人来找二哥,应该不是问罪来的吧?”

“不是,虽然不知道皇上他下的是什么棋,不过很显然,我是他用来制衡的棋子。”苏子钰闭着眼回道。

苏子钰会被皇上重用,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即使现在不重要,也会被皇上变得重要。因为,他的背后没有同盟,他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棋子注定只是颗棋子。既然是棋子,就会有被人随时舍弃的可能。不论那颗棋子有多重要,它的存在,都只是为了大局。

这个道理,苏子钰苏宛兄妹两个都明白。

“哎呦,宛儿,就算是不愿意给我梳发也用不着去扯拽它啊。”苏子钰夸张的对着苏宛道,打破了这种沉寂的气氛。

“哦”,苏宛忙松了手,在二哥被自己不心用力扯到的头皮上抚摸了几下,“呼呼,不疼了啊。”

苏子钰笑了,道:“又犯傻了,拿二哥当你你呢,快梳,我还要去早朝呢。”

等帮苏子钰束好发,苏宛拿了根桃木簪子帮他固定好。

迷信也好,安慰也罢,皇宫里的鬼魅最多,只求二哥能够平平安安。

接过敛秋手里的镜子,苏子钰大略的照照,轻笑起来,道:“又是桃木梳子,又是桃木簪子的,给二哥再配把桃木剑,还有些朱砂黄纸,二哥给你捉鬼去。”

转到二哥前边,苏宛上下打量了,满意道:“不错,今天束的发真好看。”

“行了,看把你能耐的。”苏子钰笑着就要回房间换衣衫。

“二哥”,苏宛唤住他。

“怎么了?”苏子钰笑着转身。

还未转身,苏宛的话已经到了耳边,飘进心里。

她:“如果有一天要用二哥失去一些东西来换去宛儿的任何东西,宛儿都会生不如死。”

苏子钰上前笑着摸摸苏宛的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二哥明白,一直都明白。二哥也一样。”

我们兄妹俩,都希望彼此得到幸福,却彼此都明白,如果其中一个人的幸福也好,生命也罢,无论是什么,它需要另一个人来成全,来付出惨痛的代价才得以保全或者维持的话,那么,倒不如一起放了手。

有了彼此,黄泉路上都不会那么的寒冷。

“嗯,二哥快去换衣衫吧。早去早回。”苏宛催促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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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皇上,奴才回来了。”怀德公公进了大殿,回禀皇帝道。

充元皇帝坐在一堆奏折后边,停下手中的政务,抬起头,晒道:“如何?”

“回皇上,苏大人气色不错,瞧起来病应该是大好了。”怀德公公如实回道。

充元皇帝又抓起一本奏折,道:“起来近身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