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死了,却不是二哥所下的命令,这是苏宛意想不到的意外。◇↓,据敛秋所说,她是自杀,是在见了二哥之后自杀的。

苏宛那时就坐在她的浅玉阁的院子里,享受慵懒的秋日阳光,听到这个消息,苏宛很诧异,可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采莲的心地从来都不坏,她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时间就这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苏宛每日里就在她的院子里喝喝茶,下下棋,陈嬷嬷每日会亲自做些新奇的点心端来,算是给苏宛解闷儿,来的最勤的,反而是白鸿卿。

院落里,苏宛舒舒服服的展开双脚,自在的躺在大大的软垫上,隔上小半个时辰换个晒太阳的方向对着从院门口进来的人招呼一声,“来啦。”

白鸿卿端着一盘刚出炉的细点心,摇着头笑笑,将点心放在苏宛触手可及的小矮几上,蹲在苏宛身边俯下身子望她。

他也不知道苏宛是怎般想的,但是这些日子待他的确比往日里要亲昵些,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此刻的他 很欢喜。

白鸿卿微微侧着头,捻起一块点心递到苏宛的嘴边,苏宛就着他的 手咬了一口,还是热乎的点心,她满足的喟叹一声,“真是惬意的生活啊。”

敛秋从前院回来,手里握了一张请帖和一封信,道:“姑娘,是钱府送来的帖子,请姑娘您去赴秋日宴。”

苏宛眯着眼,很是懒怠的拒绝,“不去,就说我的病还没好。”

这么好的秋日,就算不可以出门去游玩,苏宛也不要把它浪费在和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打交道上。

白鸿卿不知道苏宛与时洛之间的那些事情,他只是见苏宛不再出门,而时洛也不再派人过来过,他的心里,就十分的欢喜,反而劝苏宛道:“你这病不是已经好了嘛,起来吧,去外边走走也是好的。”

苏宛翻个身子,就在软榻上打了个滚,吓的白鸿卿伸长了双臂在另一边拦着,苏宛拽过毛毯蒙住脸,像只小猫一样啊啊呜呜半天,这才露出两个眼珠子出来望着白鸿卿,疑惑的问道:“你真的让我出去玩?”

他唯一一次冲她发火的原因苏宛可都还记着呢,其中有一项就是反对她出去玩,怎么白鸿卿现在会这么好心?苏宛可不信。

见到苏宛安全的转过了身子,白鸿卿有些后怕的收回手臂,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回道:“我是真的希望你出去玩。”

比起看到苏宛整日里闷在这个小院里,做什么都懒怠的没有朝气,白鸿卿还是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他想,苏宛是只喜欢自由的鸟儿,只有让她无拘无束才会感到快乐吧,所以,他劝苏宛出去。

到底,白鸿卿不清楚苏宛现在的这般状态固然是因为生病,可最重要的,还是在伤情。伤时洛的情。

“可是去哪里玩呢?”苏宛并不想出去,她只想龟缩在她自己的院落里,安心。

白鸿卿反而误解了苏宛的意思,喜出望外的催促苏宛,“你现下就去换衣服可好,我带你去骑马。”

那暖融融的太阳,火红的枫叶,还有羊肠小路,苏宛有些心动了。

很快,两人牵着马离开了苏宅拂冬想要跟着,苏宛却不许,白鸿卿也顺着苏宛的意思,再三保证会把苏宛安全的带回来。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苏宛牵着二哥苏子钰的功夫马,边瞅着路边上的摊子边感慨,“我那匹白马二哥说它在我被绑架那日受了惊吓,跑进树林子里就没再回来,也不知道它过的好不好,我有点想它了。”

苏宛说着,鼻尖一酸,就有点想哭。白鸿卿听到苏宛念叨那匹白马,他没想到苏子钰竟然没有告诉苏宛那匹马死了,而是编了一个谎话,他张嘴就想告诉苏宛实情,可望见苏宛现在仅仅是因为那马走丢了就这般难过,若是她知道那马是为了她被蛊虫活生生的吃尽血肉,那她得有多伤心。

踌躇了一小会,白鸿卿就决定和苏子钰一样,让苏宛继续的以为那匹马是回了林子里。

“你怎么不说话?”苏宛伤心了一小会,没听到白鸿卿的安慰,奇怪的问道。

白鸿卿“呃”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他到底是没有苏子钰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敢抬头望苏宛的眼睛,正好望见路边一个捏糖人的摊子,他道:“阿宛,你帮我牵一下马。我去给你买个糖人可好?”

苏宛接过白鸿卿手中的绳子,白鸿卿往那个小摊走过去,就听见捏糖人的老大伯隔着街道就乐呵呵的招呼,“捏糖人嘞,你您也来捏一个玩玩?”

苏宛站在道路边,远远的就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一家玉器店里,她几乎是无意识的松了手里的两根缰绳,跟进了那家玉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