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毛灵珊朝我摆了下手，“不是这样的，我们方才也说了，就算是鬼，它也是有一定的神志的，只不过有高低之分而已，就像我们之前碰到过的那些一样，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无论是翁河村的红衣女鬼，还是五台山佛珠里的鲁智深残魂，甚至再到秀水村的小翠，它们除了没有身体，身影虚幻，哪一个和正常人有区别？”
远郊地下室。
只见王泽川手里的枪对准了天花板，面露挣扎，王连石双眼睛紧闭，就坐在他面前的轮椅上，神色一片淡然。
良久，王连石皱了下眉头，印象中那种子弹穿过头颅的感觉并没有发生，他有些奇怪的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上还在冒着烟的弹痕，他疑惑的看着王泽川，“为什么不动手？”
王泽川徐徐收起了枪，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刚才那下心里什么感觉？”
“爸……”王泽森茫然的站在门口，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滚！我让你进来了吗！”王泽川朝门口怒喝一声，把枪口又举到王泽森面前！
“老板，我……”王泽森赶忙举起双手，目光急切，眼神上下打量着王连石，确定他身上并没有中枪，心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老板？”王连石面色顿时变得有点古怪，但瞬间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把头转向王泽川，沉声质问道，“你居然让你自己的亲哥哥叫你老板？你疯了？”
闻言，王泽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就他？胆小懦弱，废材一个，有什么资格做我大哥？”
王连石眼睛微眯，面沉如水，转而看向王泽森，“泽森，你先出去吧，我没事，有些事……我和你弟弟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
“可是……”王泽森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现在王泽川的心境，弑父的事他不是不可能做不出来！
“没什么可是的！出去！”王连石加重了语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王泽森留下只会让场面变得越来越乱！
“我……好吧……”王泽森见王连石确实没什么事，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深深的看了王泽川一眼，“老……老板，毕竟父子一场，我也明白你的苦衷，但当年关于妈的事……”
“闭嘴！妈的事你还没资格插嘴！”王泽川脸彻底沉了下去，这些年来，母亲当年的突然离开，一直是他的禁区，每每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都会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般，谁都不行，包括他身边有数的几个亲人！
王连石神色一黯，双手附在轮椅扶手上向后靠去，无奈的叹息着，见王泽川还是这种反应，他才真正明白，这件事已经没有了任何缓和的余地……
闻言，王泽森面色也是一窒，不着痕迹的眯了下眼睛，在王连石的眼神示意下，慢慢退了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
站在门口，王泽森身体半倚着房门，眼眶处有着阴影浮现着，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瘆人的弧度，抬起头神色怨毒的看了身后一眼！
“哼！王泽川，可别高兴的太早，属于我的东西，我王泽森迟早都会拿回来的！”
随即，他掏出电话，随手顺着个号码就打了过去，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
“吩咐下去，告诉他们可以逐步展开行动了，等到时机成熟，我再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书房中，王泽川眼神仍旧盯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整间地下室所采用的建筑材料，都是最顶级的，隔音效果自然不用说，所以王泽森在门口的话，他是不可能听得到的。
“唉……”空气凝固了片刻，只听王连石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泽川，收手吧……”
一听这话，王泽川慢慢的转过头，枪口拄着桌面，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王连石，“你是在跟我说话？”
王连石毫不躲闪的直视着王泽川的目光，眼中一片坚定，“你还想怎么样？你知道你那把梳子已经害死多少人了吗？无论你怎么针对我，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可……可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啊！”
说着说着，王连石声音逐渐变大，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类似他们这种位置的人，一般都会有自己专门收集信息的渠道，甚至是独立的情报网，所以“八?二零”大案，他比很多人知道的都要早，而且更详细，当他知道死于这宗连环案中的死者可能与那把梳子有关联的时候，他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宗轰动全市，全省，乃至中央的大案，很有可能和自己这个儿子有着紧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