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后,舒月曼拉着温静涵不知道哪儿去了,说是好久没聚,今天要一起睡好好交流一下。

不过,陈烈看温静涵那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知道舒月曼肯定是要针对今天上午他和封蓝雨打斗时温静涵反常的表现算账了,并下达诸如告诫啊之类的话,反正肯定又要说他一大堆坏话。

然而呢陈烈也没办法,救不了温静涵,总不能强行拦住不让人母女说私房话吧?反正他相信在他的反复灌输下有了勇气反抗的温静涵,应该是可以在舒月曼的攻势下坚持住的,当然吃点苦头是难免的。

儿女在父母面前吃点亏正常,现在他在舒月曼心底的地位截然不同,舒月曼应该也不会怎么为难温静涵才是。

半个字的意见都没发表便被宣布了独守空房命运的温成德倒是毫不在意,甚至还笑的很和蔼亲热的拉着陈烈聊起天来,陈烈一边回应同样的善意,一边有些同情的想着这位便宜岳父看上去挺习惯的啊,男人当到这个份上真是够惨了。

若是让温成德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位正用满意眼神打量着居然摆平了自己老婆成功留下,显然是很有本事,且未来可能会是自己女婿的年轻人的儒雅中年大叔怕是立马要和陈烈打一架。

封蓝雨则是很直白的向舒月曼索要了一些大补的药膳,便回到房间了,倒不是因为她是吃货,而是身为一个掌握了暗劲的格斗家,恢复伤势速度很快,但也同样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和营养,晚餐上的菜精致是精致,其实不怎么实在。

与此同时,在祥盛传媒,整个总经理办公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温成怀满脸慌张和恐惧,瞳孔都隐隐失去了焦距的样子,失魂落魄倒在沙发上,冷汗像水一样的从额头上流下。

原本该对此感到不屑和烦躁的温成斐却没有半点关注这个大哥的心情了,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充分说明了其主人浮躁的心绪。

“你是说,舒家今天遭遇了袭击,但除了一些保镖和下人以外,没有一个人出事?”

他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反问道。

而温成斐的秘书,正弓着腰,冷汗淋漓的感受着自家BOSS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愤怒与冷意,用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小心的声音说道:“是……是的,他们从周遭医院请了很多医生过去,也收敛了一些尸体,但等那些人被转到医院或殡仪馆后,经过调查,其中并没有温二经理、舒夫人……或者温总裁……”

“一个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受伤?”

温成斐陡然激动起来,声音甚至因走音显得有些尖锐。

“……是。”

秘书身体猛地一颤,腰又往下弯了几分。

“好!好!好啊!”

温成斐露出完全不像是在笑的恐怖笑声,随即猛地一砸桌子,发出“嘭!”的一声,站起身,身体的颤抖终于因手上的疼痛而停止:“我那二哥、二嫂还有可爱的小侄女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呵呵!他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咬牙切齿中又带着憎恨与暴怒的腔调,宛如一只怪物在咀嚼着血肉一样,让人听着感觉毛骨悚然,空气都因此冰冷压抑起来。

“那么,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袭击我二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