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庚这一伙人,男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公子哥儿,个个高贵金贵。

而女的,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挠首弄姿,哪怕一身名牌衣服包包手表,看起来也不过是为了把自己身价抬高点。

能在这样一群人里碰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顾寻,顾曲幽还真是有点意外。

至于这个姐姐为什么要用这种憎恨的眼神看着她,还得归功于她的父母。

这个世上有一种名叫‘原罪’的东西,比躺枪还叫人冤枉!哪怕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一心向善立地成佛,但罪名还是从出生开始那一刻开始,就死死地扣在了你头顶,想摘也摘不掉。

顾曲幽就是这样一只冤大头!

她的母亲,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并且战斗力非凡,直接挤走正宫娘娘登堂入室当家作主。

而她的父亲,更是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快50岁的老牛直接把一根20岁不到的嫩豆芽啃回了家,名副其实的一朵梨花压海棠。

顾曲幽出生那年,她的父亲50出头,而她的母亲才20岁。

到她十八岁时,她的父亲已经老掉牙,但她的母亲仍旧貌美如花,前突后翘,腰细腿长,走在大街上惹得一群年轻小伙子吹口哨。

但顾寻和她的母亲被抛弃以后,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

八年前,顾寻因为母亲重病,找上门求顾曲幽的父亲给钱,却被顾曲幽的母亲扫地出门。

后来顾寻的母亲不治身亡,顾寻又找上门指天咒骂:“你们一家都会到遭报应!不得好死!”

没想到她的诅咒真的灵验了,顾曲幽的父母真的不得好死,顾曲幽也离死不远……

而此时此刻,八年后再见,四目相对,顾寻眼里的憎恨相比当年只增不减,看得顾曲幽心里直发毛。

她都忍不住凑上去激动地喊一声‘姐姐’,恶心恶心她。

不过遗憾的是,一个公子哥儿走了几步又突地调头催顾寻:“宝贝儿,快点啊,愣什么愣?”

顾寻挪开眼,甜甜一笑,快步走上前挽上公子哥儿的手,娇滴滴道:“来了,催什么催嘛。”

公子哥儿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掰过她的下巴重重咬了一口:“小样儿,还敢还嘴了,看我今晚不办得你叫不出声!”

“讨厌,坏死了。”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下楼。

“出门没看黄历!”

顾曲幽撇了撇嘴转身走进包间。

要不是今天碰上,她早就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掏心掏肺地恨着自己,实在不容易。

但顾曲幽天生就不是什么感情丰富的人,顾寻死了娘也好,给男人当玩物也好,都跟她没有关毛钱关系。

抢人老公破坏人家庭的又不是她,她愧疚个毛,自责个毛!

包间里,郁西子正伸着指往安幸头上截:“你个杠头!没事跟秦庚那个土霸王杠什么杠,谁不知道他是咱们东珠城的大螃蟹专门横着走啊?”

安幸坐在沙发上磨牙:“谁叫那个贱人侮辱我哥的,真后悔没砸死他!”

“那个贱人人贱嘴更贱,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让他说一两句又不会缺斤少两,你激动个什么?”

“说我可以,说我哥就不行,谁都不行!”

郁西子重重吐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再点了一根烟吸上一口,一本正经道:“知道你稀罕你哥,但你哥要是这点闲言闲语都受不了,早在东珠城混不下去了,还会走到今天?秦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你要知道,整个东珠城敢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他的,不超过十个指头。秦庚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但也是秦家人,而秦家是东珠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根基深,势力广,不是谁轻易能撼动的,你这么冲动,只会给你哥添乱子!还有,浅浅那个傻丫头夹在你们中间只会更为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安幸低头吸鼻子不说话了。

郁西子抖了烟灰又道:“别气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