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厅里很吵,但后面走廊里却安静得多,除个别门没关好的包间里传出男男女女的笑声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杂音。

比安家那间破屋子的隔音效果强多了!

顾曲幽出了洗手间,沿着走廊一路走,可没走一会儿,手腕上的感应器就嘀嘀嘀地叫了起来。

顾曲幽顿时胸口揪着痛,急忙伸手从包包里掏药。

因为呼吸急促,连手也跟着颤抖,她不容易把拧开瓶盖把药倒进掌心,地上已经撒了好几颗。

她快速扬起脖子,把药灌进嘴里,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唵了下去,然后狠狠锤了几下胸口,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调整呼吸。

等手上的感应器终于消停下来,她额头已经全是细密的汗。

幸好她化了妆,抹了腮红还涂了口红,不然不知道又是什么鬼样子。

她缓过气,嫣红的嘴角微翘。

呵呵,这个破心脏越来越没出息了!

那对奸夫淫妇杀人也好放火也好,关你屁事!

别人骂你报应,你还真报应了?

别人叫你去死,你还真去死了?

这个点程度都受不了,这十八年白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继续往前走,可是,妈蛋!腿软!

走不动了……

要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被安灼看见,肯定又要骂她‘找死’了。

但她既不想‘找死’也不想‘找骂’。

她只是想,见他。

不过眼下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养精蓄锐吧。

她四下张望,见身侧的包间门虚掩着,里面黑灯瞎火,竟然没人。

太好了!

她咬咬牙,手撑在墙壁上,挪尸体似的一步一步走进去,再关上门。

她也懒得开灯,摸到沙前一股屁坐下去闭目养神。

四周又黑又静,好像只能听到那颗破心脏跳动的声音。

时间被无限拉伸,大肆只过了几分钟,又大概过了几十分钟,她感觉自己终于有力气了,才睁眼,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两点。

擦!人没找到,反而把老毛病惹翻了,顾曲幽气得磨牙,决定这回先收工,下次再来。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再扯了扯裙摆,借着手机的屏幕的光亮走到门口,刚要拉开门,却听门外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哀嚎声:“齐哥,齐哥,我求求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