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浅使尽吃奶地力气把门往外抵,但秦庚单手一撑,她就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门缝越来越大,她吓得声音发颤:“你干什么,不许进来!”

秦庚上身白色的T恤,下面一条灰色休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休闲懒散,但嘴角一勾,单眼皮半眯,说不出的邪气:“表妹这么晚才回家,去哪里鬼混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不说我也知道,又去找那个流氓了是不是?”

“安哥哥才不是流氓!不许进来,唔……”

秦庚挤进门,并反手把门关上。

洛清浅一个惊叫,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抚住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会吃你。”

他把她抵到墙上,低头在她的耳边吐气。

洛清浅吓得直哆嗦,眼泪花儿直往外冒,使劲挣扎:“唔……唔……”

秦庚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让我放了你可以,但不许叫知道吗,除非你想把家里人都招来,让他们都知道……”

“唔!唔!唔!”洛清浅使劲点头。

“真乖。”

秦庚嘴角勾笑,缓缓松手,洛清浅立马推开他,跑到离他最远的墙角蜷缩成一团:“出去!出去!谁准你进我房间的。”

秦庚吐气摇头,一步一步朝她靠拢,满脸都是受伤的表情:“浅浅,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我老爱粘着我玩,现在这么冷淡,我会伤心的。”

“胡说,我才不会喜欢你!”洛清浅双手挡在跟哭骂:“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她怎么可能喜欢这个变态!

她虽然十六岁那年脑子受过伤,醒来以后就只记得十一岁以前的事,至于进入秦家之后的那五年里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通通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用十六岁的皮囊裹着十一来岁的心脏重新适应秦家的环境,重新认识秦家的每一个人,包括秦庚。

但她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打死也不可能喜欢秦庚这种人渣中的败类。

她永远无法忘记六年前那个漆黑的深夜,她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出院,因为对那个‘新家’又陌生又害怕整夜整夜睡不着,她半夜起床想要溜出回去找安幸和安哥哥,却不料走出后门不小心撞见一对年轻的男女躲在墙角纠缠。

女孩带着哭腔:“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男孩冷笑:“谁知道你肚子里谁的种,想栽赃给我,门儿都没有。”

女孩越哭越伤心:“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我只跟你在一起过,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像你这样种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第一次,我可负责不过来。”

女孩气得抓住男生胸口的衣服又敲又打:“你个混蛋!人渣!你会有报应的!”

男孩却突然地一把掐着女生的脖子把她逼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不吃这套,钱我已经给得够多,识趣地赶快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洛清浅吓得冷汗直冒,收拾好的行李包包噗一声掉到了地上。

男孩听到声响猛地回头,雪亮的眸子像刀光一样透过黑夜直直地刺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

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是‘杀人灭口’,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舌头打结:“我,我,我什,什么也没看到,不要杀我。”

然后丢下包包拔腿就跑。

第二天她才知道,那个男孩是秦家二少爷,叫秦庚,他比自己大三岁,她要叫他‘二表哥’。

因为看了不该看的画面怕被灭口,从那以后不管屋里屋外,她一见他就绕道,能用跑的绝不用走的,但秦庚却好像盯上了她一样,老爱时不时的蹦到她跟前,吓得她魂飞魄散,比如,现在。

“出去!出去!”她不管不顾,抓着身旁的东西使劲往他身上扔。

秦庚原地不动,所有东西砸到他身上又落到脚边,七零八乱,他垂了垂眼,深黑眸子的冷冽一闪,阴声怪气:“不喜欢我,难道喜欢那个流氓?”

“安哥哥才不是流氓!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就喜欢他,你管不着!”

“这可怎么办?”他咧嘴一笑,唇红牙白,越看越阴险:“你的安哥哥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洛清浅面色一僵,呆滞地看着他,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