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沥的清晨,周乔方非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就听到院外有汽车声以及叫喊声。

“周大美男,周大美男,你在不在啊?” 跫声急匆,由远及近。

周乔方非立即放下手头工作,快步走去开门。

门扇打开,就看到站在细雨里的钱筐手拿着一卷东西,低头不语,武学力则一脸惨惨淡淡,不停的缩缩脖子。

“进来说吧。”周乔方非头一偏,让两位冒雨跑来的好友兼下属进入院内。

客厅里,武学力刚一坐定,就搓着手,干巴巴的说,“很抱歉啊,我们昨晚漏掉了一家,偏偏是漏掉的哪家登了出来,不过他们的影响力不大,应该没有多少读者群……”

周乔方非心弦微震,立即伸手取过钱筐手中的报纸,只扫了一眼,隽深眸心满填戾意,“谁干的?”

“燕知秋。”武学力一脸笃定的回答完,又与钱筐心有戚焉地互视一睇,接着说道,“昨晚我和钱筐忙活了大半夜,所有证据都锁定在他们夫妻身上,对吧钱筐?”

钱筐点头,表示赞同。

周乔方非眉间抑蕴冷冽,目光转向钱筐,淡声问,“查清楚了?”

深秋的早晨,又逢着下雨,可能因为熬夜的缘故,钱筐满脸菜色,“嗯”了一声后,又吸了吸鼻子,闷声道——

“昨晚我拿到了银行门口拍摄的录像带,基本可以确定那辆车内的两个女人,其中之一就是燕南天的长女燕知秋,另一个带着墨镜,看不清楚;三个男的除了报社的两个男记者,另一个是男司机,不过我不是很明白,我们和燕南天没有打过交道也素无积怨,燕知秋这么无聊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替她新婚的婆家裕泰出气,才来找程澄的麻烦?”

“燕知秋和程澄是大学同学。”说完这句话,周乔方非幽深眸波内渐浮残意,望了望楼梯上方,他的薄唇翘起无情弧度,“既然已经被登了出来,那你们就按计划进行第二条方案吧。”

“这个,要不要通过董事会的投票决定?”同时对两家上市公司动手,钱筐终究不那么放心,就多问了一句。

周乔方非的目光又自报纸上醒目位置划过,然后摇摇头,唇弯冷笑,“不必了!你们这次的手法要快、狠、准,争取在我爷爷发觉前搞定。没有其他的事的话,你们去忙吧。”

武学力和钱筐对视一眼,知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余地。

送走武学力和钱筐,周乔方非望着落地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脑子飞快转速——要怎样,才能让她毫无觉察呢?目光又自报纸扫过,攸地,一句唐诗在脑海浮现: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想到这里,他快步跑上三楼,刚走进主卧外面的起居室,就看到靠近露台的沙发上,程澄慵懒的坐在那里。

“这么早就醒了?饿不饿?”一看到她,周乔方非的唇角不由弯起,眸内更是有一抹宠溺浮过。

他快步走到沙发边,刚要坐下,程澄就伸手挡了一下,并指了指对面,“那边还有一个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