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道,“我明明记得是放的饭盒,咋成了闹钟了呢?”

不光姑娘们,就是终年不苟言笑的吴教练,都被她的迷糊样儿逗乐了。

小花抱着喜儿送给她的闹铃急的不行,生怕被教练收走了,泪珠子一串一串地挂在腮边。

哎哟~~妈呀,实在惹人怜。

好在教练没跟她计较,很快收起笑容,只一句话,“按计划进行”。

将姑娘们内心的期许打得花零雨落。

长得可爱,也是有优势的。

上次出去比赛,其它省队都好奇地抓着陈锋问,“听说你们队的伙食好到不行?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啊?你看这皮肤一个个白的嫩的,小姑娘水灵得跟朵花儿一样。”

再看看自己队里的姑娘,脸色蜡黄还皲裂,只能在脸上多涂点儿粉,不然形象分就要丢了。

后面甚至有了合肥省队水土宜人的说法,陈锋哭笑不得。

如今的小花和小草也是长得相当可爱,圆圆的小脸蛋儿,一笑还有俩小酒窝。

虽不是亲姐妹,感情却甚是亲姐妹。

扎上可爱的小辫子,戴上喜儿送的头花,那简直就是海报上新中国的接班人啊。

这出闹剧过后,马上就到四月份了。

吴敏教练带上喜儿,小花儿,小草儿,还有一个叫刘红的师姐,四个人到了北京。

参加国家队内为期二十天的大集训。

大家得知,自己马上要去国家队的体操房,心情就像枝头的喜鹊,就想放声歌唱。

无论前世今生,那里都是每一个运动员心目中的神圣殿堂。

从跟陈锋在土坝子上握手盟约的那一刻,国家队的体操房就是喜儿的终极梦想,她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来这里。

只有进到这里,才有资格代表国人去参加比赛,扬我中国国威,才有资格被那位接见。

喜儿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梦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最后,周老师否会接见,这事儿还要看概率。

但是,奥运会冠军回国,必然是会握手的。

所以,喜儿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啥时候中国能进入国际奥组委,这样离奥运会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在来的火车上,小花和小草,一路上都学着卷起舌头说话。

拉着喜儿一遍又一遍地演示,普通话应该怎么说,北京话和普通话又有什么差别。

小孩子学习语言特别快,很快就能学的三分像。

带着忐忑,紧张和期望的复杂心情,终于走进国家队的体操房。

觉得哪儿哪儿都新鲜,哪儿哪儿都好,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觉得这就是自己将来要待得地方。

第一天训练,不光小花儿和小草,就是喜儿都紧张的不行。

后来偷偷问师姐,发现她也是。

连胳膊都伸不直。

结果,吴敏教练一进来,脸色一变,袖子一挽,一声怒吼,啥都没了。

立马回到省队训练房那种皮筋紧绷的状态。

丝毫不敢懈怠。

旁边的教练还笑她,这么多年,脾气一点都没变。

喜儿不由疑惑,难道吴敏教练以前也是国家队的?

咋最后被发配到那个山旮旯地儿去了?

难道是犯了错误?

紧张,高强度的训练,让她没时间,也没精力分心。

每天训练完,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封闭的地方躲进空间泡温泉,放松一番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