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外面的四海盟的小弟基本上都属于开发区的堂口,看到我们大张旗鼓地来捣乱,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对着我们破口大骂。

虽然骂的话很难听,可是我听得很爽,他们骂得越难听,证明他们的心里越不爽,他们不爽我就爽了。

殡仪馆外面的反应激烈,殡仪馆里面也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所有人都诧异,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这儿来搞事?

冯玉虎一听到外面的喊声,立刻就猜到是谁来了,在开发区敢胆大包天跟冯家兄弟叫板的除了裴华还能有谁?

他当场狠狠地道:“裴华这个杂种,看来是活腻了,今天要来找死。”

刘天雄皱起眉头,完全没想到我竟然还敢玩这一出。

之前他将我交给警方,我还在接受警方调查期间,这种时候一般人是不可能随便惹事的,而且我还被人捅了好几刀,受伤颇为严重。

其实我的伤一直反反复复没法痊愈,之前被暗算,之后自己玩苦肉计,伤势刚好一点,又来一次更重的。

现在我的伤也还很严重,只是行走没问题,但要与人动手是明显不行的,因为稍微一点激烈的运动都会扯动伤口,导致伤口迸裂,那我出院的日子将会遥遥无期。

刘倩倩也是意外,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医院好好养伤吗?怎么还到这儿来搞事?

赵公子看冯玉虎比较激动,提醒冯玉虎:“虎哥,今天是你大哥丧礼的日子,能不搞事还是不要搞事的好。”

刘天雄也说:“是啊,最重要的还是别让你大哥死了都不得安宁,让外人看笑话。”

冯玉虎说:“可裴华那小子明显是来找茬的,就算我不想挑事也不容易啊。”

刘天雄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出去看看,希望能让他知难而退。”

冯玉虎说:“好,那就拜托龙头了。”

今天是冯玉龙的丧礼,所以冯玉虎能避免动手最好,这和我们这儿的风俗有关,如果丧礼当天有流血事件发生,传说会让死者不得安宁,后人遭殃。

出来混的,更加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很多人在出去砍人前都还保留着给关二爷上香,祈求平安的传统。

虽然未必有效,但却能心安。

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敢带人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毕竟现在我其实也需要和平的发展空间,真要和四海盟再打,对我未必是好事。

刘天雄随后就带着冯家班的一些重要人物,走出了殡仪馆,打算让我知难而退。

刘天雄一出殡仪馆大门,就看到外面的情况,心头的火就止不住地烧啊,哪有这么过分的,别人在办丧礼,心情沉重,他却跑到这儿来大肆庆祝,还有那横条怎么回事?庆祝冯玉龙先生驾鹤归西?

这裴华越来越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了,真以为四海盟拿他没办法?

他虽然心中满满的都是怒火,可也知道今天不太适合挑事,当即只能强忍,阴沉着一张脸往我走来。

四海盟的人马自发地跟在刘天雄身后,只一会儿间,就有至少两三百人的规模。

这并不是四海盟的全部实力,只是开发区一个堂口,而且还有很多留在殡仪馆里没有跟出来。

如今四海盟实力雄厚,成员之多,已是隐隐有超越莲云社的势头。

两三百人走在一起,场面极其壮观,尤其是首当其冲的我,更是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那种感觉像是一座巨大的大山悬在你的头顶,随时有可能压下来一般。

我的人原本在敲锣打鼓,得意洋洋,笑着说一些风凉话。

可看到刘天雄带人走来,都是禁不住地安静下来。

和我一样,他们都感受到了来自刘天雄的压力。

那是一种自然而然散发的气场,非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刘天雄冷冷地盯视着我,一边走来,一边说:“裴华,你的伤好了吗?”

我说:“托刘老大的洪福,好得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