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严本金的脸色变化,心中再次暗暗冷笑。

这个严本金今天来这儿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说是邀请我加盟四海盟,但怎么可能?

刘天雄的本家兄弟刘西永可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如果加入了四海盟,刘天雄怎么和刘圣光交代?

虽然我很自信,可却没自大到能和刘圣光相提并论的地步,相对于永发集团对四海盟的帮助,我基本可以不值一提。

如果刘天雄真的邀请我加入四海盟,那我更应该小心,其后面是不是隐藏什么阴谋,比如说骗我加入,然后再对付我,那时候我离开莲云社,没有了莲云社的支持,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的酒量不大,可心里有一股气,让我忍不了。

什么时候轮到严本金这种人骑在我头上来了?

所以我等着看他出洋相,哪怕最后很可能是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这么灌白酒,我其实也承受不了,只一会儿就感到腹中如刀绞,火烧一般难受,胸口恶心,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酒水很艰难地灌下去,而且随时都有一种,张口大吐的冲动。

但我一直忍了下来,说到意志,我绝不认为我会比谁查。

严本金喝了三分之一左右,实在受不了了,放下酒瓶,说:“不行,不行,状态不好,实在喝不下去了。”

我见他主动认输,当下也停了下来,将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笑道:“金哥不想喝了吗?那行,我先走了,如果要吃东西,可以找他们点。”说完站起来,大步往门口走去。

虽然我的动作很豪迈,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快要吐了,只是一直强忍。

走出大门,本来要冲到下水道旁边呕吐,但看到严本金有两个小弟在他们的车子边,往我看来,心想可不能在这种时候丢面子,当即强忍着上了我的车子,开车离开。

开着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见已经看不到山庄了,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便将车停下,打开车门,跳下车,冲到人行道旁边,扶着护栏,狂吐起来。

这个逼装得有些代价。

但这个逼我却不得不装。

严本金来我那儿就是想奚落我,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他笑话。

那种感觉特别憋屈,之前严本金还没当上堂主的时候,我去找他几乎和他今天来找我的情形一模一样,只是角色互换了而已。

吐了好一会儿,几乎连中午吃下去的食物都呕了出来,但胃还是感觉难受,那种猛喝烈酒带来的严重后果我算是体会到了。

扶着栏杆,蹲了一会儿,感觉舒服了一些,我转回到车上,正想启动车子,可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忍不住又再次下车,蹲在路边干呕了一会儿。

因为之前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吐出来的全是苦水。

再回到车上,我也不急着开车了,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喝了半瓶矿泉水,感觉差不多了,方才开着车子回家。

回到家里,家里空空荡荡的,老爸也不在这儿了,只有我一个人,感觉特别的凄凉。

去洗手间淑了一个口,回到床上,躺下后只觉天旋地转的,好半天,终于才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过来,但感觉头很疼,去洗了一把脸,随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特别不爽。

裴华啊裴华,就只一次挫折,你怎么就这样了呢?

苏月背叛你,难道你就不活下去了?

大不了以后各走各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儿,我打起精神,转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西装,便出了门前往山庄。

到山庄后,没想到才进入办公室,长毛就跟着找来。

我问长毛:“长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长毛点了点头,说:“是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我说道:“什么事情?”心中觉得很奇怪,长毛的表情显示事情不简单。

长毛犹豫了下,说:“我听到消息,在昨天的会议召开之前,月少爷和他老爸在酒楼请了一次客,请的人都是咱们社团的,而且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