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谢芊芊吃了一顿饭,谢芊芊理直气壮地说给我表现的机会,让我去付了钱,随后走出餐厅,谢芊芊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要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谢芊芊说:“我自己开车回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我说:“那好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谢芊芊看了看我,说:“你也是。”随后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上了车子。

我看着她要开车走了,心里忽然萌生一种冲动,想要大声叫住她,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看着谢芊芊远去的背影,我第一次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

以前我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是接触下来,却慢慢改观了。

甚至有时候,我想起的人不是苏菁,开始变成她了。

今天和她在制衣厂门口说的那些话,一般人我也不会跟她说,一切都在慢慢发生改变。

……

回到家里,正打算睡觉,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见是飞龙打来的,连忙接听了电话。

“喂,小华,制衣厂那边出事了。”

电话才一通,飞龙的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心中吃了一惊,说:“出了什么事情?”

飞龙说:“严本金手下的几个人想要进制衣厂,和制衣厂的护厂队起了冲突,有好几个人受了伤。”

我说道:“我马上去看看。”

“我也去,咱们在制衣厂会合吧。”

飞龙说。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即换了一身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开车赶往制衣厂。

到制衣厂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条子已经将现场封锁了,周围好多群众围观。

我将车停下,方才下车,就看到飞龙快步走了过来,当即问道:“龙哥,怎么样?”

飞龙皱眉说:“挺复杂的,你自己上前去看吧。”

我点了一下头,随即挤进人群,往里面看去。

里面好几个工人都受了伤,全身血淋淋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伤者的家属在一边哀嚎,有一个妇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说让他老公别出头,他老公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医药费哪里来?

条子们在现场不断将伤者送上救护车,并在现场做调查。

周围的人也展开了议论,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义愤填膺的。

一个大叔说:“那帮人也太狠了,个个拿着刀,说砍就砍。”

一个大婶说:“这些工人也够惨的了,全家老小都指望着制衣厂欠他们的工资呢,现在闹成这样,哎!”

又有一个妇女说:“小李的媳妇本来还想摆摊维持生活,但前几天被人收保护费,她不肯给,现在还在医院里呢,那些人怎么这么丧心病狂啊。”

听到现场的议论声,我和飞龙禁不住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被触动。

强收保护费的事情,当然不是我的人干的,我虽然也收管理费,可是还不会像这些人伸手,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可四海盟不一样啊。

四海盟那边可不会和你讲这些,当初苏菁就被严本金逼得走投无路,要不是我,很难跳出火坑。

还有民中的那个女生的事情,现在都还有人提起。

条子们在现场做了一些安抚工作,但受伤的工人们的医药费还是没法解决,问他们是谁砍的他们,谁也说不出来,都说不认识。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来了,现场的群众骚动起来,说是开发区的区长也来了。

奥迪车停下,现场负责的条子立刻上去将区长迎了进去,并在现场汇报情况,区长眉头紧皱,随即做了一些指示工作,并开始安抚现场的工人。

我们看了一会儿,觉得连区长也来了,接下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便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