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叔聊了一会儿,我挺多感触的,他本来已经退休了,制衣厂欠他的工资也不算多,本来不用出头,可是知道工人们的情况,就主动站了出来。

想想今天晚上,他的勇敢表现,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惭愧,觉得我还不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啊。

也因为这一次谈话和我对他的帮助。李叔对我很有好感,跟我说了一些心里话。

他感叹地说,之前被砍掉一只手的家属现在还在愁呢,虽然政府帮忙解决了医药费的问题,可一家人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我说:“最好是能找到砍人的凶手,让他赔偿。”

李叔苦笑道:“连条子都找不到人,还有谁能找到?”

我点了点头,说:“凶手多半是四海盟的人,他们真心要包庇凶手,有的是办法。”

李叔说:“是啊。人家有钱有势,连法官都能买通,还有什么摆不平的?”

我说:“他们早晚会有报应的。”

李叔对我的话却是不大认同,说:“要是有报应,刘天雄早就该死了,以前御龙湾酒店修建的时候也闹出了不少事情。这个人只要还在开发区,开发区就永无宁日啊。”

我听到李叔的话,心里本能地涌起一股冲动,说:“他逍遥不了多久,一定会死得很惨。”

下面的话没有说,我想说的是他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但这样的话公开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是笑话,先做到了再说。

李叔虽然自己住院了,可还是关心工人们的情况,随即说道:“这次虽然严本金那帮人退了,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会出事啊。”说完又看向我,激动地道:“我知道你爸是裴老五,虽然也混,但人很好,这次你能不能请你爸出面,帮忙解决这个问题啊。”

我笑道:“李叔,我爸早就不在社团了,要是我爸能解决,制衣厂也不会判归刘天雄。”

李叔沮丧起来,说:“也是,你爸都那么多年没混了。”

飞龙在边上插了一句话:“李叔,现在其实小华也很有办法,比我们五爷都厉害。”

李叔看了看我,有点难以置信。随即说:“裴华,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帮我照顾制衣厂的工人,他们都太惨了。”

我感到为难,到了现在,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也帮不了,一千万我自己都没有那么多钱,要逼刘天雄支付呢,好像刘天雄根本不需要卖我面子。

但看到李叔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拒绝,想了想,说:“我尽力吧,希望能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现在制衣厂判归刘天雄所有,他是铁定不会支付工人的工资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只感到身心都是疲惫得不行,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飞龙说:“你先回去补一个觉吧,先别去山庄了,反正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点头说:“那好吧,龙哥、长毛,你们也回去休息一会儿。”

随后我就回了家,躺在床上,还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我起来后,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去洗了一把冷水脸,感觉精神好了不少,想起制衣厂的事情,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陈相锐问情况。

陈相锐告诉我,昨晚制衣厂的工人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散去,到现在为止。严本金还没带人去找麻烦。

我知道严本金的性格,指不定老家伙又玩什么阴招,比如说冯玉虎的死,还有冯玉阳被算计,当即说:“你派人盯住严本金和冯玉阳,看他们有什么动静,我担心那老家伙还有什么阴招。”

陈相锐说:“嗯,华哥,我会注意盯住那老家伙的。”

我说道:“工人们太可怜了,真希望最后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和陈相锐通完电话。我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飞龙,约飞龙一起去制衣厂看看。

飞龙接到电话后说他开车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