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涵微微皱眉，“哦？既然是艳芳居的头牌，为何在街头如此鞭打？”
那老者继续叹了口气道：“据说这女子喜欢上一个书生，可这书生又拿不出赎她的银两，这不，今日私奔之事被发现捉于街头，只是那书生已然逃了！真是造孽呀——”
夏凌涵闻言，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女子，看来也是个为情所困的苦命人儿，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就这模样还头牌呢！依我看，这艳芳居当真是赶不上醉红楼！”一个束发男子讪笑着跟旁边的伙计说。
“谁说不是呀！”那伙计搓了搓手，“醉红楼的姑娘那叫一个水灵！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潮澎湃呢！嘿嘿嘿……”
挤在前头挎着篮子，包着头巾的大妈满眼鄙夷的嘟囔道：“咦，青楼里的妓女还想勾搭人家书生，真是丢脸，还不如找个地方自己死了一了百了！”
“从妓院跑出来，如今逮回去不打死，已经很宽厚了！”
“就是，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玩物，还真以为书生看得上她，真不要脸！”
周围的男人们讪笑着，议论纷纷，仿佛在看一件新奇的事情。
夏凌涵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那件勉强可以蔽体的衣服早已被扯破，能够看到那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还不断地流出血来。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那女子猛地抬起脸来。
“救……救我……”她的脸颊被小厮扇打的青肿，嘴角还在不断流血，虽能看出有几分姿色，只是如今狼狈的模样，任何人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张脸，都会被惊得想立刻逃走。
夏凌涵站在原地却没有动，她定定地看着那女人脸上的伤口，心中的愤怒在一点点的累积。
“我让你偷跑——”那小厮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咒骂道：“你个贱货，就那么想男人？以后让你接客接个痛快——”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女子强忍着身上的鞭子，苦苦哀求道。
“呸——”小厮啐了一口吐在那女子身上，“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还好意思说放了你！放了你谁去赚银子？”
叶晟睿冷冷望着那向打人的那几个小厮，低声问道：“要不要阻止？”
夏凌涵看了一眼叶晟睿，谨慎的道：“看看再说——”，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跑到其中一个小厮跟前，一手抓住了他的鞭子：“住手！”
那小厮仰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面目黝黑，眼睛有神。
“你是什么东西！”男人怒道。
“我家小姐说了，你要是打这女人一鞭子，待会儿就还给你十鞭子！”
带头的小厮一愣，火气不禁有大了几分。但见随后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粉雕玉琢，浑身绫罗的小姑娘，不得不收敛几分：“这位小姐，我调教我们艳芳居的丫头，你管什么闲事？”
夏凌涵看了那女孩一眼，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正是皇帝的爱女乔玉儿。
乔玉儿满面怒容：“艳芳居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总之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不能这样随便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