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禅不主战,却给了诗一种新的刺激,文人若悟得禅机,可得游离于天地的佛门力量,是以,能让感悟更上一层楼,以至于佛门眼下潜规则中也渐成圣地。

但你若把这种潜规则打破,直接言语此处便是能镇魔悟道的圣地,便犯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戒,若真要被有人问责起来,那可是大忌。

天法上人做为资深禅宗人士,自然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所谓一般无伤大雅的忽悠,你们可以私下慢慢玩,但请不要玩这种玩不转的东西,否则,会连累很多人的好不好?

赵明诚却是笑笑道:“无妨!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我已想好在镇魔池旁边竖一联:诗为禅客添花锦,禅为诗家切玉刀。”

他自然知道大家的顾虑,但是既然要玩,就玩的尽兴,绝对不能给自己玩出眼泪。

各种不良后果当然得提前打补丁,就像前世某种游戏一样,只要提前注明:‘某处有风险,入世需谨慎’字样,那样,即刻就给自已投得免责条款,到时不管到哪里打官司,也不怕!

这时,禅房大门被一个小沙弥匆忙地推了进来,只见他慌张地道:

“主持方丈,大事不好了!外面排队的人已经闹起来了,有后面的土豪愿意以五万两银子求插队成功,后来,后面的人有样学样,都纷纷自动提高银子插队,那些银子少的人怕自己求不到镇魔石,全都不干了,他们说佛前万物平等,不能因为捐得少就不能让自己错过机会,强烈要求主持方丈快点现身评理,否则,不保证山门被他们挤破了!”

“无妨!你且下去,给各人分发一张编号白纸,叫他们附上生辰八字,佛性证明,捐赠款项和大致意愿,以及家庭住址。说明:明天统一收回,到时由天欲大师亲自一一推算命格,告诉他们,目前我们还没达到普渡众生的境界,只能先试渡有缘人!”

赵明诚云淡风轻地给出一个处理方案,小沙弥一听此计甚是可行,忙马上恭敬地下去执行。

待小沙弥走后,天法上人没法淡定了,眼前这个小主持出口句句秀禅,已经完全达到他们那种装禅的水平,不再有疑,马上主动出声问另一件事道:“天欲师弟,你不是说你们准备了九九八千一百多块镇魔石吗?居然到现在就已经快脱销了?”

“哈哈,上人不用怀疑,且看这里,此处便是昨夜为止我已售出的三千多块镇磨石记录,我也没想到香客会如此疯狂!我们主持小方丈一出手,一夜就达到了获取‘万丈金身曲’的要求,不知上人,可已领得圣命,让下部‘万丈金身曲’重新回归我们许愿庙呢?”

天欲大师知道自己脸皮够厚,讨曲的事必须自己出马,更何况,眼下是完全按对方的要求,真金白银地商讨。

天法上人一看到天欲大师拿出的大把银票,就知道是真家伙,镇魔池以后的运作方案他刚才已经看过,见到外面香客如此疯狂,知道此处已经养了一只会下蛋的金鸡,许愿庙崛起指日可待。

此时他也不矫情,往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道:“来时雷音寺掌教已经全权受权给我,只要你们此处的功德都是真的,那么,按照当初约定,你们许愿庙可以再重得那个放有原稿的玉盒。看,我早已给你们准备好了!”

赵明诚没想到那个什么‘万丈金身曲’就在眼前,不由好奇地拿过来,想过过眼瘾……

“咦,这玉盒怎么打不开?”检查正反面,此盒只有正面上刻有一副美女画像后,四处居然没有任何暗巧之类的东西,这玉盒也太有个性了吧?怎么才能拿出里面的东西?

“不会吧,三百多年了,你们也没有打开过玉盒?”

天虚老方丈瞟了一眼,差点掉下手中的瓷杯,这个玉盒自三百年前被某个不良小子失恋后搞怪封印后,就被总部收回,谁知,总部高手无数,居然从没人破了它,那自己千辛万苦把它请回来有屁用。

天法上天也略显尴尬,此物当初拿回去,有很多人研究过,奈何那个圣人小子够牛,居然无人能破掉他的封印之法,苦笑道:

“此物是红月仙子的圣物,我们的人也不敢随便用强,你也知道那个圣人小子实力够强,一般手段根本破不开,所以,也只能是原来的样子了!这真不是我们的错!”

赵明诚听得迷糊,弱弱地道:“天虚老哥,什么圣人小子?难道我们白忙乎了?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天虚方丈觉得如果不说出那个辛秘之事,还真对不起这个为此制造了如此疯狂场面的小主持,轻叹一口气道:“唉,此事还得从三百年前红月仙子跟画圣吴道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