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想要看一下那扇囚禁住自己自由的门,顷刻却发现此刻周围是无尽的漆黑。

犹如黑洞般的漆黑。

无底的漆黑。

她看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双手捂住脸“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脆弱,哭得可怜。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坚强,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忍住不哭。

到此,她才恍然那是一个天真的笑话。

她恨她怨她嗔。

恨他为何要如何狠心对自己?

怨为何全天下都相信她,唯独他不信?

嗔自己当年为何痴情招惹了像他这种绝情无情的男人?

........以至于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的境地?

所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自受吗?

她不知道。

或许永远永远也无法知晓。

........

她泪如崩泉,悲似蔓延,心于孤岛,唯黑暗长伴。

夜很深黑暗更甚。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伤了多久,最后又是如何趴在了身下那冰寒彻骨的铁床上瑟瑟发抖入眠,而后天明又是如何在那被泪水打得湿透的席枕上睁开红肿的眼睛醒来。

-

她睁开眼睛时,周围已不像昨晚那般黑暗,而是变成了昏暗一片。

此刻的牢房虽不亮,但牢房里面的东西还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她看见了牢房中央那张有些生锈的铁桌子以及凳子,看见那扇黑白相间完全密封的牢房大门。

她转了转头看向天花板,发现天花板顶有一个通风正方形口子,那正方形口子往上看去是晴朗的湛蓝天空,她猜房间的光线就是从那个口子传进来的。

她看着那晴朗无云的天空在心里感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