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官府办案,谁是药坊的掌柜?”官兵们成群结队凶神恶煞的走过来,百姓们自觉惹不起,连忙躲开,因此在年氏药坊门口,人流自动让开了一道宽广的道路,官爷们趾高气扬的走过。

顾书雪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冷芒,抿着嘴角没有说话,静静的观察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是我,我是药坊的掌柜。”年掌柜向前踏了一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官兵恶狠狠的扣押住了。

“这是干什么?”年掌柜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官爷这般无理。

“有人控告你们这药坊谋夺药方,已经击了鸣冤鼓,大人特派我等拿你归案。”

一夕间,所有人都震惊了,议论声响起。

“鸣冤鼓?这是喝死人了吗?”

“我看你真该好好洗洗耳朵了,没听见那些官兵说的是,药坊谋夺药方,恐怕是药方的主人觉得冤屈,上告了衙门。”

“不对啊!这药方不是最近才出来的吗?”

“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黑水。”

“切,都别说了,我们跟过去看看。”

听有人这么一说,人群就开始移动,年掌柜被官兵压制着走着,一旁有人流跟着,事情闹的很大,人拥挤的越来越多,这种状况是季大夫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我哥那边怎么样了?”季大夫咬了咬牙,不放心的问道。

药童连忙道,“师傅放心,师伯说衙门那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就算看戏的人再多点,都没有丝毫问题。”

“嗯。”

季大夫听到这里,才满意的点了头,慢悠悠的背着手看着年掌柜被狼狈的押解走。

不过可惜了,不是顾家那丫头出面,他总觉得那丫头邪的很,一晃神就能破坏了他的好事。

此时躲起来的顾书雪,夹在在人群中一点都不打眼,随着人流而走,忽然间,顾书雪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一侧,在那孤零零的小巷中,停留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然而这马车上的标志却是……沧王府的。

奇怪?

她并没有在那马车里闻到大王的气息,那乘坐沧王府马车的人会是谁?

顾书雪若有所思的揉了揉鼻子,慢吞吞的走向了小巷。

“你是……顾二姑娘?”那驾着马车的马夫,神情迟疑的道。

“对,没错,我就是你们沧王府未来的王妃。”顾书雪臭不要脸的道。

没办法,她是遵守大王的命令,跟他一起陪葬来着,貌似能给大王陪葬的,似乎只有王妃一职了,她就当是个职业,认栽了呗!

“顾二姑娘,金安!”马夫抱着拳头,轻声的道。

顾书雪甩了甩手,对这些称呼一点都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道,“马车里的是何人?”

“车里的人是……”马夫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恶意的打断。

“无名小卒一个。”声线低沉带着柔和的意思,听起来带着一点诱哄的味道。

“你不会是无名小卒,你以为我连沧王府的标志都能弄错吗?”顾书雪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

“哦?原来是这里暴露了。”

这是与大王相似,感觉又截然不同的声线,听起来就像是刻意模仿,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只见一根修长白皙的指尖撩开了马车的帘幕,一旁的马夫欲言又止,但还是侧开了身体,下一秒,顾书雪就看到了马车里坐着的人。

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身形,同样的面具,只是眼睛的颜色却是人类该有的……纯粹而幽深的黑!

卧槽!

大王你快来看,小的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人类。

顾书雪瞪圆着眼睛,上下扫描着这个人。

“你是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