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顾书雪坑了顾明哲,的确是毫无愧疚之心,就他那样抛妻弃子的人,只不过是挖了他的小金库罢了,有什么值得愧疚的,而且……她就是故意挖的!

你不和自己的姨娘合伙,拉了我的娘亲让位吗?

你不和外人合伙买盐碱地吗?

你不是只听顾老夫人的话吗?

你不是一直在一旁袖手旁观,关键时刻落井下石,夺我娘亲的嫁妆吗?

呵!

那我就用最残忍的办法,让你足够心痛!

顾书雪只要一想到,自己拿了他的钱,买了他想买的盐碱地,她的这心里就爽。

“接下来你要干什么?”余泽盯着顾书雪冷嘲的表情,询问的道。

顾书雪嘴角勾勒出狡猾的弧度,漆黑分明的眼眸瞬间闪烁出了猩红的光芒,像极了璀璨的烟火,一闪而逝。

“很简单,先下手为强。”

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就是,提前一步买下盐碱地,即使他们已经谈好的生意,她也有办法抢过来。

这一天,随着一声鸡鸣声,顾书雪满足的灌了一坛血酒后,才擦了擦嘴角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拿着琥珀伞离开。

由于时间太早,街面上根本没有多少行人,顾书雪和余泽一前一后,牵着一匹马并排走在街上,顾书雪身下骑着的这匹马身形娇小,刚好是余泽身下的那匹马的子女,所以在骑着的过程中,那匹小马驹时不时的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娘亲,似乎期望着被解救。

“你怎么抖成这样?很冷吗?”顾书雪骑在小马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它的毛发。

“……那是被你吓的。”余泽单手扯着缰绳,无语的道。

听到余泽这么一说,顾书雪顿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如果你是它,身上骑个随时拿它口粮的僵尸,你看你抖不?”

“不抖。”顾书雪义正言辞的道。

“……”

“当初我遇见大王的时候,大王拎着我的时候,我就没抖。”这语气中带着得意洋洋,让人听着就冷汗直流。

“……”

“不过,好奇怪啊,为什么它怕我,偏偏不怕你呢?还是说你骑着的这匹马,天生神经大条,什么都感觉不出来?”顾书雪眼神奇异的偏过头,看着余泽身下的马,那眼神盯的那马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你身上的气息太浓了,完全没有收敛。”

“哦,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我在重新发育,这气息问题,和小孩子控制不住抽鼻涕一个道理,流出来,抽回去,然后咽下。”

余泽听着顾书雪生动的比喻,嘴角嫌弃的抽搐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无奈的道,“被你说的好恶心。”

“哎,我现在可不是自己咽苦水喝,别说换个口味喝点什么了,我最近这牙,半夜疼抽了。”顾书雪轻叹了一口气,为了博同情,语气充满了可怜巴巴。

“挺好的,长牙的表现。”余泽瞄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

“我说,我浑身全是病。”顾书雪磨牙霍霍的道。

“也没让你剧烈运动,你不骑着马呢!”

“那不一样,身为你的再生父母,你怎么说话如此凉薄。”顾书雪揪着马毛,不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