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的江心颖痛叫一声,软倒在地上,先是右手不断地抖动,紧接着这种抽搐蔓延至全身,看她的脸极其的痛苦。

何飞羽看此,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心颖,你怎么了啦?”

“何大哥,我好痛啊。”江心颖因为剧痛而抽搐着,冷汗直流,一张漂亮的小脸痛苦无比。何飞羽看得暗暗心疼,问道:“心颖,我现在送你到医院去。”

大娘放下手上的摊饼活,走过来,关心问道:“心颖,怎么了啦?”

“不知道啊,刚才她突然倒下来,说很痛啊。”

大娘看了江心颖一眼,第一时间便看到她眉心有一条黑线像蛇一样在爬动,看此,她心中一震,问道:“心颖,你是哪里疼啊?”

江心颖指着心脏的位置,道:“大娘,我这边好痛啊?”

大娘听此,忙抓起江心颖的一只手,发现后者的掌心有一条跟眉心一样像蛇在爬的黑线。看此,她又检查了江心颖的另外一只手跟两只脚,发现她的掌心跟脚心都各有一条黑线。

何飞羽这时看出异常了,忙问道:“大娘,心颖,这是怎么了啦?”

“心颖,这是被人下了蛊。”

“蛊毒?”何飞羽听此,一下子便想到了一个人,南洋的苗姥姥。前天叶青就跟他说过,在南华大学周围发现苗姥姥的踪迹,他也小心防范了,没有想到江心颖还是中了蛊毒。

巫蛊之术,看来确实是防不胜防啊!

“不错,而且是蛊毒中最为毒辣的五毒穿心蛊,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懂得培育这种歹毒的蛊。”大娘说话时,脸上满是惊讶。

何飞羽在军队时,也学过一些危急的检查救助疗法,刚才他也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江心颖的异常,但是大娘却发现了,而且一下子说出了江心颖被人下了蛊。何飞羽瞬间就觉得大娘并不那么简单了:“大娘,你也懂蛊术吗?”

大娘呵呵一笑,道:“我是从苗疆过来的。”

听此,何飞羽便有些了然了。苗疆那里山势险峻,深山中都有瘴气,生活中诸多的毒蛇毒虫,哪怕改革开放多年,哪里依然很少人涉足。在那边深山中,有诸多苗寨,生活着很多跟社会少有交流的苗人。这些苗人有自己的信仰,自幼与蛇虫为伍,精研巫蛊之术。

大娘既然说他是从苗疆过来的,显然她就是那种与世隔绝的苗人了。

“大娘,你既然懂蛊术,那快救救江心颖。”何飞羽虽然不懂蛊毒,但是也在像巫蛊这种诡异之术,去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

“并不是我不想救啊,只是我离开苗寨,就已经跟族人保证,今生不再使用蛊术。我不能破誓啊。”大娘有些为难。

“大娘,话虽这样说,但是有些事情有些话,要因为情况而改变,现在心颖被人下了蛊,在这里,只有你懂蛊术,如果你不救她的话,她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请你救救她吧。”

可能因为疼痛,江心颖已经昏昏沉沉,她看大娘为难,心地善良的她很为大娘着想,便道:“何大哥,你别为难大娘了,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

何飞羽何尝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啊,只是……这丫头她还真当蛊毒只是小病,去医院就会好啊!

看着江心颖痛苦的样子,大娘咬了咬牙,道:“飞羽,你说得对,心颖这么漂亮善良的女孩子,我怎么能看着她死去呢。”说话时她打开右手腕上带着的奇形手饰中一个看似小蚂蚁里面的盖子,从中拿出一只血色的枯虫,捏碎了虫体,捡出血虫的胆子递给何飞羽,道:“快给心颖服下。”

“好。”

何飞羽当下撬开江心颖的嘴巴,将那血虫小胆给她服下。片刻之后,本来非常痛苦,脸都扭曲在一起江心颖舒缓了容颜,神态慢慢轻松起来,掌心脚心以及眉间的黑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