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她进入了凤顷的专属包厢,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陆离回来了,“小姐,君旸进来了,但是他不知道你在哪间。”

“那好,我一离开,你就让上官雨琪出来,依计行事。”

“是。”

云未把幂离戴好,从包间出来下了楼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君旸得到了属下的汇报,刚追出来,马车已经走远,他刚要追,就被人拦住了。

“君公子,我们小姐在楼上等你。”

君旸握紧了拳头,松开,用眼示意手下去追,自己则跟了上去。女人,果真麻烦,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撕破脸皮。

马车兜兜转转了一圈,进入了未府。云未早就从车里出来,看着急忙回去报信的人,笑了起来。

这一招金蝉脱壳可是她经常玩的把戏,大多是闯了祸用来脱身的,他们还不够火候。

“好戏就快要登场了,未儿还在这浪费时间?”

戏虐的声音传来,她转过身,惊喜的道:“凤顷。”

“还不快过来,再晚一点就要错过好戏了。”凤顷放下了车帘,这丫头还以为自己真的做的天衣无缝。他笑得无限温柔,这一算下来,他好像为她处理了不少烂摊子吧?

云未风风火火的上了马车,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小霸王,根本就不用在意那些虚礼。

才坐定,她就急忙问道:“你怎么来了?”这种时候,他不是一般都会在睡觉的吗?

凤顷淡淡一笑,抿了一口香茶,缓缓开口:“英九说,有只小猫正在忙活,我就过来看看。”

是来看戏的吧?云未腹中一阵悱恻,可惜没有胆子说出来。“对了。”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递到了他的面前,“孟学儒的真迹,我给你拿回来了。”

凤顷睨了一眼,眼底有了一丝笑意,他接了过来,翻看了几页,才说道:“上官博竟然舍得送给你。”

云未扬了扬头,哼哼道:“本小姐魅力无边。”

“是吗?”凤顷怀疑的打量了她一眼,“他眼光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云未咬咬牙,把血气给逼了回去。

德云楼里好戏早就开场,两人姗姗来迟,听着陆离的汇报,云未笑作了一团,天底下只有上官雨琪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早就看出了云未的想法,凤顷看了看英九,后者立刻走到了墙边,把花瓶移开,轻轻的撕下了墙上的纸,一个小洞露了出来。

“这……”云未跃跃欲试,得到他的默许,这才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朝着洞口看了过去。

那边的洞口正好放着一盆君子兰,花枝交错间,能够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情景。

这一看不要紧,云未血气上涌,一张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她立刻移开了眼,羞窘得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哪里。

他们竟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实在是……有伤风化!

凤顷笑岔了气,“未儿,偷听人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都知道?”云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她看向英九和陆离,两人都移开了目光。

这是爷吩咐的,谁敢忤逆?

云未欲哭无泪,怪不得他会过来,存心是要看自己出丑,还以为他戏弄的对象改变了呢。

“未儿啊未儿,你还真是……可爱。”

云未磨了磨牙,炸了毛。“凤顷。”

凤顷收敛了笑意,给她顺顺毛,说道:“君旸对上官雨琪志在必得,即便上官博如何做,都不能拦住他。今日不是你,他也会寻一个时间,把生米煮成熟饭的。”

她听出了一些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上官博不想和君家结亲?”这样说来,她之前的猜测大半都是错的了?

“他避之不及。”凤顷神秘一笑,其中的原委,矛头直指二十年前。那一夜,凤尔容究竟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君珩才会急忙带着她离开,迁居襄城。

不得不说,那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为什么?”云未好奇的问道,他一定有什么没有告诉她。

凤顷严肃的看着她,提醒道:“未儿,你只管查到刘信芳和兵牌,其余的事,不要管不要查。”

他很少这么严肃,云未点头道:“恩。”能够让他色变的事,她虽然很好奇,但是也知道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也越危险。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