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钰眼前一亮,一手把她搂了过来,“还是齐妃想得周到,深得朕心。”他偷偷的瞥向云未,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禁有些恼怒。

云未听了满头黑线,要她进宫?开什么玩笑。转念一想,如今未府中不是有了一个未云歌本尊了么?要是皇上召见,让她去不就行了。

想到这,她的心情再次愉快起来,说道:“既然没有民女的事,民女便下去了。”

凤泽钰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准奏道:“去吧。”来日方长,不着急一时。

她起身,走了出去,脚步轻缓,一看便知她心情不错。凤泽钰心里一痛,泠儿,离开我,你真的那么开心吗?

一路上连连有人给她请安道贺,她都一一应承下来。出了御花园,人渐渐少了,她没在意,才走出了没多久,膝盖突然一痛,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疼。

“谁在那里?”她呵斥道,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四周静悄悄的,别说是一个人,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干脆坐在了地上,揉着发痛的膝盖。

“你倒是闲然自得,不怕有人要了你的命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传了过来,云未回头,看见拐角处,一个黑衣男子推着凤祎楠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地上的人,他道:“昨日算计我的人,便是你吧。我说的对不对?云未。”

他知道她是谁!

云未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敢算计其他人,也万万不敢算计你的。说来,五皇子深居宫内太久,我其实是在帮你找一找乐子。”

她说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害臊。

“是吗?”凤祎楠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昨夜接连两次被人警告,他的心情实在很糟糕。云未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他的两个好皇兄,为她谋算那么多?

“云未。”他深深的念着这两个字,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看破这张幂离中去。嘴角一勾,他的声音稍稍扬了起来,“你说乐趣是吧?我的确发现了一种乐趣。”

云未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说的乐趣,该不会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回来吧?眼睛溜溜的转了一圈,一计上了心头,她说道:“五皇子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无趣的人身上,君家可是神秘多了。高手层出不穷,君旸诡计多端,一来五皇子能够解乏,而来也能为皇上分担一二,何乐而不为。”

他的兴趣更浓了,短短时间内她便把祸水往别处移,单是这,让他更不想放手探究她了。“我偏偏就喜欢简单点的,君家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让三皇兄变色,我却是多年未见三皇兄发怒着急的样子了,十分怀念呢。”

这人,十足十的恶魔。

云未看了一眼四周,要不是她吩咐陆离和陈莲去打探消息,哪里落得这么狼狈。正打算开溜,陆离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顿时一喜。

陆离看到正前方的人,率先行礼道:“奴才参见五皇子。”

凤祎楠看向他,幽幽的道:“三皇兄莫不是也来了宫中,要个奴才来打发我作何?”

陆离自知被他看穿了身份,心中十分佩服。“爷尚在厘州,并未回来。”

“是吗?”凤祎楠收回了视线,看着鞋尖绣着的金丝线,讥讽出声:“你的意思是,三皇兄太过思念我,所以昨儿个特意托梦来我宫中看望我?”

凤顷去见他了?

云未这才明白为何他那么信誓旦旦的保证了,原来是去警告某人去了。

陆离被他呛得牙哑口无言,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看他那个样子,凤祎楠索然无味,摆摆手,好心的说道:“罢了罢了,你有事便先禀告你的主子吧。”

陆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到了云未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孟贵妃在长春宫幽会孟驰深,两人不知中了什么邪滚到了一出去了,如今皇上大发雷霆,正往那里去。”

这,便是凤顷说的好戏?

云未低声笑了起来,骂道:“活该。”她用下作的手段害了她,如今也尝尝后果。“这样的好事,我们怎么能错过呢,走吧,看戏去。”

那边凤祎楠听得清清楚楚,眼角一弯,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如此,我们也许凑凑热闹吧。”

一行人朝着长春宫走去,才走到宫外,便听见里面传来的怒吼声和哭泣声,想来是凤泽钰抓了个正着。

云未停住了脚步,若是昨夜凤顷进宫警告凤祎楠,凤泽钰不会不知道。那么,今日的事,他又在里面表演了什么角色?

这场戏,该不会是两人一同导演出来的吧?

这时,一个小宫女从长春宫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朝着几人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十分难看,似乎是事情出乎了意料一般。

她看了一眼凤祎楠,没猜到他的身份,快速走到了云未的身边,低声说道:“小姐,里面的人不是孟驰深。”

怎么会?云未也很惊讶,敛了敛心思,确认道:“他真的已经进了长春宫吗?路上有没有碰到事情?”

“没有。”这才是最让人疑惑的地方,“我很确定他从进宫到长春宫没有耽搁过,更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莫非是他得到了消息,所以提前逃走了?她蹙起了眉头,“那里面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