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人,越看越不对劲。这小子八成是被人做了手脚。

开始的时候,我想把他留在空亡屋,他虽然有些痴呆,可毕竟是一个活人。留在这里,我至少能壮壮胆。

但是过了一会,他开始不停嘟囔:“我死那年二十二了,我死那年二十二了。”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厉。

我听得有点害怕,又担心他一会疯起来再把我伤了。咬了咬牙,我掏出手机来,报警了。

我和警察打交道也有几次了,按照我的经验,现在虽然是深夜,但是二十分钟之内,总能赶过来的。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警车迟迟不来。而这个男人开始在空亡屋里面大喊大叫,翻来覆去只是那一句话:“我死那年二十二了。”

我很想用大刀照着他的脑袋上来一下,把他打晕,又担心留下什么伤疤,惹来麻烦。毕竟人命金贵,巴掌大的伤口就可能讹的我倾家荡产。

我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警车才慢吞吞的开来了。

从警车上面走下来两个小警察,一看就是新来的。模样还很稚嫩,他们手脚有些不太利索的把男人拷上了,随后押到了警车上。

男人虽然仍然在大喊大叫,但是戴上手铐之后,行动受到限制,伤人的危险基本上没有了。

两个警察干完了活,对我说道:“赵大师,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有些诧异:“我也要去?怎么?把我当犯罪嫌疑人了吗?”

警察忙不迭的解释:“不不不,没那个意思。是王书记点名要你去的。”

我回头看了看空亡屋。心想:“在派出所呆一夜,似乎也比在鬼屋里面睡觉好得多。”

虽然不知道王书记为什么叫上我,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也上了警车。

在车上,我半开玩笑的抱怨道:“今天我报完警,你们二位隔了两个小时才到啊。怎么,迷路了?”

那两个小警察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的叹气:“赵大师,你不知道,所里都乱成一团了,忙着呢。”

我笑了笑,倒也没有再问下去。坑住贞巴。

十几分钟后,我们赶到了派出所。

我刚刚下车,就有个警察迎出来,说道:“是赵大师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王书记呢?”

他指了一个门,说道:“在会议室等你呢。”

我满腹疑惑的走进去。一推门才发现,里面坐着的全是熟人。

里面不仅有王书记,还有吕先生和薛倩。他们三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薛倩和吕先生:“你们怎么也来了?”

王书记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赵兄弟啊。咱们区出事了。加上你今天送来的年轻人,已经是第四个了。”

我挠挠头:“第四个?第四个疯掉吗?”

王书记瞪了瞪眼,说道:“是死掉。”

我摆摆手:“不对,我这个不是死了,是疯了。”

王书记有些着急地说:“现在是疯,过一会就死了。他们被送过来的时候,嘴里全都念叨着,我多少岁死的。问姓名也不说,问家庭住址也不说。等到天亮,还没等我们找到家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一听这个也着急了,说道:“那赶快送医院啊,这可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