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森从警二十年,各种大案小案命案重案,甚至是灵异悬案他都有幸参与。

可全然没有今天晚上的一桩惨案,让他遍体生寒。

五个人,三具尸体。

首先是面包车中拉出来的胖子被绑成野猪,再加上那半张脸近乎毁容的肥胖男人陷入昏迷,除了这二人侥幸逃过一劫外。

剩余的一名中年男人,一名年轻男子,一名蒙面匪徒。

整整三条人命,全部落得血腥残忍的丧命下场。

死无全尸。

尤其是那个失血过多而亡的年轻男子,竟然被人活生生取出胆囊。

腹部被洞穿,导致肝脏近乎破碎。

张学森掀起白布看了一眼,便咂摸着嘴立马撒开,他拍拍手站起身,心中暗骂一声真特娘的晦气,沉声喊道:“小李,小李!”

刚参加工作没俩月的邢警李康,跑到他身前疑惑道:“怎么了张队?”

张学森指了指那俩面包车,点头道:“车里那个女人,送到医院后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受惊吓过度,打了点滴得等到明天早上醒过来再说。”

“那好,明天早上咱们去找她做笔录,这期间出现任何情况,要立即联系我!去吧!”

李康应承下来,急忙跑回勘查现场,继续着手于物证提取工作。

张学森揉着下巴,抖落肩膀上飘落的些许灰尘,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浮起的鱼肚白,自言自语道:“取胆?这活儿干的可真利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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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王,你当年站在江边拿剑自刎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福伯依旧捧着茶杯,依旧盘着腿,却坐在海滨城的渡口,望向海面朝阳初升的眼神,和蔼安详。

项羽大半截身子泡在海水里,将双臂叠在渡口甲板上,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洒然笑道:“想什么?吾,哦不,我当年想的就跟后世记载的一样。”

福伯喝了一口茶,斜瞥他一眼,微笑道:“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项羽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当年出征,全仰仗乡亲父老支持,这就叫得民心呐。”

他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问道:“咱们在这呆了快大半个月了,不是打渔就是戏水,裤裆里的鸟都闲出来褶子了!你不是说有大计么?是不是时,,”

福伯笑骂打断道:“屁话!谁裤裆里的鸟没褶子?!你别急啊,再等一段时间。蛟还差些火候,等它吃饱了肚子,咱们就动身。”

项羽无奈摇头,束起散乱长发,一个猛子扎进海里,转眼间不见踪影。

徐福望向已经升出海平面,高挂云海的一轮金日,老神在在的眯起眼,喃喃道:“我也等不及了啊,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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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子将意识溃散的钱品聚连夜拉出城,赵昔之昏睡在一旁的驾驶座上,黛眉紧皱,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三个人到达南都城,已经是上午八点,将车停在人流较少的小路之后,爽子打了一通电话,互相约定好时间,便慢腾腾的在南都市区寻找起来。

钱品聚眼眶中的黑丝已经尽数消散,但是瞳孔中如蛛网一般的黑丝却愈发繁密,比之前两天更为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