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上官雁第一次想要如此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瞧着小狐狸真诚的眼神，面皮就是一阵不规律运动。
果然是只狐狸啊……
“讲讲犯罪经过。”拿起桌面上的笔，公事公办的开口。
“犯罪经过？什么犯罪经过？”带钩的眼神瞬间被茫然充斥，凌风昔满脸无辜的望着她，哀怨道：“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犯罪是得坐牢的，我还年轻……”继而，他话锋一转，“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一系列的神色转变毫无违和感，瞬间将女霸王雷得外焦里嫩。
这是……美男计？
这世界有点疯狂！上官雁抚了抚额，挑眉反问：“这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没有，我就是问问。”凌风昔一点也没不好意思，无辜的耸了耸肩，嬉笑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我还等着请你吃饭呢。”
第一次正式录口供就遇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上官雁额角肌肤下的青筋不悦的跳动着，强忍着将这货狐狸毛拔光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道：“等你从牢里捡完香皂出来，没准儿姐姐心情一好，就答应陪你吃饭了。”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男人登时变了脸色，怒道：“你还要起诉我？”还捡香皂，这女人也太狠了！
清冽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笑痕，上官雁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有理由怀疑你利用工作之便迷倒女顾客，进而盗走女顾客的钱财。”
“顾……客？！”凌风昔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像是给憋笑憋的，又像是给气的，一脸古怪的看了上官雁很久，才狐疑的问道：“你以为我是牛郎？”
“不然呢？”上官雁挑眉。
“……”
接下去，打死凌风昔也不再开口，任凭上官雁威逼利诱，就是撬不开那小狐狸的嘴皮子，为防自己一个忍不住将他给撕了，上官雁果断的离开了审讯室。
“小雁子，你出来得正好，这位是唐律师，是来保释凌风昔的。”见她出来，刘全急忙走了上来。
“凌风昔？”上官雁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凌风昔应该就是那小狐狸的真名。皱眉看向不远处正向这边走来的男人，美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艳。
看来这清州治安不怎样，风水倒是很不错，居然又是一个美男子。
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型，薄唇轻勾，目藏暗芒，未语先露三分笑，说是轻佻亦可，说是职业亦可。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异常，五官深邃如雕刻，看起来带着几分轻佻，但眼底却藏着让人不敢小觑的精芒。
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很矛盾，亦正亦邪，让人难以分辨，反而容易被他灿烂的笑容迷惑。只有细看才会发现，那笑太过刻板，乃是典型的职业性笑容，只是被他控制极好，难以让人察觉疏离。
“你好，我是唐骑，是凌风昔先生的代表律师，现在来保释我的当事人。”唐骑笑着递上名片，依旧是控制后的职业笑容，不过语气难掩强势。
收回打量的视线，上官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身边的刘全道：“全哥，交给你了。”
一个小偷居然还有律师？
看这个叫唐骑的专业素养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一身定制的手工西服已经远远超过小狐狸昨晚偷盗的钱财，两者联系在一起，实在很难让上官雁相信，小狐狸居然能请得起这样的律师。
若说小狐狸有背景，刚才完全不用同她磨嘴皮。
实在是令人费解啊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