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兰什么时候不见的?”杜少宇惊呼。

“墨函选妃的前一天,莜兰突然失踪了,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始终没有他的身影,如今季凌玄也不知所踪。难道是金蒙抓的?”高楚心里特别愧疚,一直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莜兰。“都怪我,若不是我疏忽,莜兰根本就没有机会被人带走。”

杜少宇双手搭在高楚肩膀,安慰她,“不关你的事,莜兰她生性活泼,从不与人结仇。更何况莜兰与金蒙并不相识,他不可能抓莜兰。”

“我知道了。”高楚灵光一闪,突然醒悟,“莜兰,很可能被海刹抓去了。”

“海刹?海刹是谁?他为什么要抓莜兰?”

高楚若有所思,“季凌玄的主公,一时半会儿难以解释,我想等我们回去自然就有结果了。”

杜少宇和高楚找到墨函跟他告别,墨函伤心至极,言语中流露出不舍,“也许,这一别即是永远,若是能安然找到莜兰,本王也就放心了。”

杜少宇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久别总会重逢,我们有缘再见。”

“扶桓你也要保重啊!”墨函狠狠的在扶桓胸口捶了一拳。

扶桓噗嗤一声,“好狠啊!墨函。”

“记住,这一拳是我墨函给你的。”墨函轻轻一笑,扶桓也跟着哈哈大笑,“不会把你忘了的。”

“墨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机会再见,一定要让我们瞧瞧你的新王后啊!”高楚强忍欢笑,依然难以掩饰难过之情。

“放心吧!过几日我再举行一次选妃。到时候等你们来估计连小王子都有了。快走吧!快走吧!别墨迹了。”墨函推着高楚和杜少宇出门,泪水在眼眶盘旋。

墨函转过身子擦了擦泪水,“此番去中原算是值了,能够遇见你们,算是我墨函三生有幸。”

“哎呀,墨函,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伤感的话啊,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高楚拍了拍墨函的肩膀。

“但愿如此吧!”墨函转过身来,眼睛紧紧的盯着高楚。

“墨函,我们走了,保重。”杜少宇牵着高楚的手坐上马车。

墨函挥了挥手,“一路好走。”

高楚在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又立刻掀起来,大声喊道,“墨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那么傻乎乎的相信别人了。”高楚放下帘子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哭了,只不过马车已经离得很远,除了杜少宇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伤心。杜少宇将高楚安抚在自己怀里,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高楚的泪水浸湿。高楚哭的撕心裂肺,这心痛感觉就像当年妈妈离开的时候,是一种亲人之间的分离,也许高楚一直把墨函当做弟弟看待,而王后就像是她的母亲,若是能够一辈子留在古扎,相信她也是愿意的。

墨函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久久不忍离去,“若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一定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喜欢你。”

杜少宇不解的是为什么当初高楚离开他的时候一滴眼泪未流,而如今与墨函分别竟是哭的这般伤心,他心里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在你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墨函......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他真的是特别的单纯,若是以后他被人欺负,我帮不了他该怎么办......我,我真的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高楚一边哭泣,一边哽咽的说,她明白墨函说的话,这一别即是永远。

杜少宇此刻才慢慢醒悟,原来她只是舍不得离开她的家人罢了,“潇儿,你放心,以后若是有时间,本王一定会带你回古扎看墨函,好不好?”

高楚连忙摇头,“不好,不好。我不想再打扰他的生活,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好好好,依你,全都依你,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你若是不想去,我便在你身边陪着你。”

高楚没有回应继续抽搐着。

许久过后,马车里渐渐安静下来,想必是高楚趴在杜少宇的腿上睡着了,毕竟这几天她从未安心的睡过一次好觉。

杜少宇在高楚耳边低声细语,“好好休息吧!”

初冬而至,古扎更是比寻常地方更冷的多,还没到傍晚,马车里已经寒风刺骨,杜少宇将高楚紧紧搂在怀里,“潇儿,再忍忍,等出了古扎的地界,我们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晚上。”

“我没事的王爷,相比客栈而言,王爷的怀里更是温暖。”高楚红肿的眼睛,笑起来十分可爱,杜少宇亲吻高楚的额头,心疼的说,“这些日子,你瘦了许多。”

高楚噗嗤一笑,得意洋洋的说,“那王爷是不知道在我们那个地方都是以瘦为美。”

杜少宇若有所思,“真的吗?可是本王觉得你之前更美啊!”

“胡说。”高楚撒娇似得嘟了嘟嘴。

杜少宇右手举过头顶,伸出三根手指。“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假......”

杜少宇话说到一半,高楚连忙放下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后面的就免了吧!”

“那怎么行,发誓一定要虔诚。”杜少宇再次举起胳膊,“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一人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