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该尊称你一声王妃呢,还是杀人犯呢?”若水一大早来到关押高楚的牢房,趁机嘲讽。

“称呼而已,你开心就好,我杀没杀过人,你心里最清楚。”高楚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怒视若水。

“啊哈哈哈……”若水用衣袖半遮住自己丑恶的嘴脸,许久,“当你被抓入牢房的那一刻,我自然是很开心。因为,很快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也没人会相信你。”

“我劝你别得意太早,若是让王爷知道你将我关在牢房里,他定不轻饶你。”

“王爷?啊哈哈哈……他如今深陷战场,可没时间管你,你以为,我会蠢到将你活着留到他回来?今天下午,我就让你人头落地。”

“愚蠢!”高楚淡淡的说。

若水一听,火冒三丈,“你说什么?哼,我且不和你计较,有你跪地求我的那一刻。”

“若水小姐,外面有个叫采儿的找您。”一个侍卫来此通报。

“采儿?”若水思考片刻,“让她去我房间等候。”

“是。”侍卫匆匆离去。

“哼,给我好生,伺候王妃。”若水瞪了高楚一眼,拂袖离去。

若水走后,高楚的那份硬气瞬间凋零,憔悴不堪的她叹了一口气,感到十分疲惫。

若水的这句,“好生伺候”只不过是皮鞭鞭打她的身躯,好好的惩罚她罢了。

“若水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王妃吧!求求你了……”采儿见若水推门而入,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给若水磕头,头顶磕成了紫红色。

若水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呦,你家主子是怎么了?”

“回若水小姐,王妃为了帮助王爷,前去战场支援,不小心身负重伤,流血不止。如今……如今躺在床上,嗷嗷大哭,四处寻不到太医,若水小姐,求求您帮帮我家王妃吧!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了……”采儿爬到若水脚下,继续磕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若水的脚上。

若水看见心生厌恶,一脚将采儿踹开,“该死的奴才,你弄脏我的鞋了。滚……”

“对不起,对不起若水小姐,我给您擦擦。”采儿抬起若水的脚,用衣袖轻轻擦拭。

“算了吧!”若水将脚收回,淡淡的说,“我又不是太医,叫我如何帮她?”若水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引得采儿很是捉急。

“王妃平日里除了王爷,最信任的就是您了,您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采儿苦苦哀求。

“哼,我若是救了她,她可知感激我?”

“会的会的,王妃一向最重情重义,您对她的好,她一定会记在心尖的。”

“你区区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保证?”若水不屑一顾,但还是想去瞧一瞧。

“我愿意拿我的生命作为赌注,若是我家王妃忘恩负义,我这条小命就任您处置。”

“哼,还是留着你的贱命好好的陪你家愚蠢的主子吧!起来吧!”若水站了起来,正要出去,撇了采儿一眼,“还不快走。”

“谢谢若水小姐,谢谢若水小姐……”采儿擦了擦嘴角泪水,露出一丝微笑。

莜兰芷晴一行人,躲在一旁,看着若水和采儿上了马车离开王府,十分欢喜。

“太好了,这个坏女人总算是走了。”莜兰双手掐腰,总算是松懈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云来红肿的眼睛,望着莜兰。

莜兰朝大家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们靠近自己。“半个时辰后,武昌你带几个兄弟去牢房换班,就说是锦总管吩咐的,我和芷晴去把锦总管引走,成功之后,就放暗号,以此为证。”莜兰手上拿着酷似小烟花的东西,一人分了一个。“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可是,那我该干什么呀?”云来哭哭啼啼,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干嘛。

“你就等武昌把那群人支开以后,进入牢房救出王妃。”莜兰镇定自若。

“行动。”

众人分散而去。

莜兰左手拿着麻袋,右手抓着麻绳,带着芷晴偷偷的来到锦程总管门前,“嘘……这个狗奴才,他竟然在睡觉。”莜兰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将他打了过去。

“睡觉不正合我们意嘛?”芷晴越来越搞不懂莜兰了,芷晴见地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木棍,捡了起来。

“想必定是我皇兄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等我皇兄回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是该好好惩治他们一番了,如今连堂堂王妃都不放在眼里,日后岂不是连王爷都敢反抗。”

“走,我们进去,先把那锦总管抓起来再说。”莜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芷晴紧跟其后。

锦程总管大概是中午喝的多了,此时正在呼呼大睡,一屋子的酒气,着实难闻的很。

“嘘……不要把他吵醒了。”莜兰和芷晴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锦程的床边,说话的声音极小。

芷晴点了点头,虽说现在是惩恶扬善,但总觉得鬼鬼祟祟的,心里忐忑不平。以至于,越是害怕,就越是会发生点什么,芷晴手里紧紧的握着木棍,手心里的汗粘在了木棍上。

此时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芷晴只觉得会有人过来,吓得转身回头一看,手中的木棍越过桌子上的花瓶,只听“砰”得一声,花瓶被打的稀碎。芷晴慌乱之中躲在床边。

锦程突然被花瓶的声音惊醒,嘴里念叨着,“是谁?”昏昏沉沉的锦程翻坐在床上,看着手中那些麻袋和麻绳的莜兰呆呆站在床边。

而莜兰紧张的瞪大了眼睛,与锦程对视了好几秒,尴尬的哈哈一笑,“锦,锦总管,你好啊……”

“公主?”锦程很是困惑。

莜兰撒腿往外跑时,锦程才发现事有蹊跷,一边追莜兰一边大喊,“快来人……啊!”一句话还没说话,芷晴便从后面重重的给了锦程当头一棒,锦程回头看了一眼芷晴,随后便晕了过去。

“呼,呼……”芷晴拍了拍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好险啊!吓死我了。”

“快,把牢房的钥匙找出来。”莜兰摸了摸锦程的口袋,怎么都没找到,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被他藏在枕头下面。

拿到钥匙后,莜兰和芷晴左三圈右三圈,反反复复,将锦程裹得严严实实,撕下一大片床单,揉成团,塞进锦程的嘴里,最后用麻袋装了起来,藏在床底下。

事后莜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意不已,“真是大快人心啊!我们去与武昌会合吧!”

这边,武昌带着六七个平日里的“好哥儿们”大摇大摆的来到牢房前,对看守牢房的衙役说,“兄弟们,锦大总管让你们去歇息歇息,现在由我们看守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