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宇匆匆赶往皇宫时已经晚了些,只见众大臣纷纷而至,整齐的跪在地上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亦枫穿上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之上,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反而多的是犀利的眼神和暴躁的脾气。

戴站理所应当的当上了皇后,掌管后宫,她一身红色长袍,金黄的凤冠闪闪发光,鲜红的嘴唇彰显出皇后的英姿,二人坐在一起,极其的般配,国相亦是笑的合不拢嘴,看到女儿成为皇后,自己的脸上也添了些许光彩。

杜少宇为杜亦枫登上王位很是开心,但一想到不能与高楚长相厮守,便悲痛欲绝。

“众爱卿平身,朕承蒙先帝厚爱,成为一国之君,日后还希望各位前辈多多指点,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定要及时告诉朕,朕定会加以改正。”杜亦枫脸上苍白,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感。

“皇上天资聪慧,不露圭角,乃是帝王之才,日后定能造福百姓,致国家昌盛啊!更何况皇上身边还有位贤良淑德的皇后协助,更是我们安城的福气啊!”国相走到大殿中央,拱手作揖,亦向他人显摆自己的身份。

杜亦枫微微一笑,满脸鄙夷,“托国丈之福,朕定会让安城的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对了,朕还有一事想劳烦国丈,不知国丈可否愿意?”

国相受宠若惊,慌忙跪在地上,“老臣定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哈……”杜亦枫笑容极其僵硬,不过随后笑容尽失,大喊一声,“好。传朕指令,即刻起捉拿大王妃高楚,无论她身在何方,朕只要见到她的人头,方可罢休。否则,朕一日便不纳妃繁衍子嗣。”杜亦枫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怒视杜少宇,如今抓不到高楚,他便将所有的恨全部注入到杜少宇的身上。

戴站得意不已,若是直接杀了高楚,也能撮合若水与杜少宇,此后她们联手,亦是乐事一件。

“什么?亦枫,高楚她是无辜的,你知道她的为人,怎么能这么草率的下结论。”杜少宇本以为与杜亦枫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但没想到他却如此无情。

杜亦枫冷冷一笑,怒斥道,“哼,大王爷,你可知此处是皇宫?坐在龙椅上的是皇上?你胆敢直呼朕的名讳,是对朕的大不敬,朕念在与你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可不要怪朕不念手足情。”

“好,皇上你若是要抓人,也要讲究证据,如今高楚并不在此处,你如何判断她就是凶手?”

“那日我听的清清楚楚,你休要再狡辩,国丈,听明白了吗?”杜亦枫提高了嗓音,令在场所有人害怕的不敢吭声。

“老老臣明白,老臣明白。”国相被杜亦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双腿颤抖,甚至连原因都不敢问,便直接答应。

“若是没有其他事,都退下吧!大王爷,你留下。”杜亦枫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以后,小声对戴站说,“你也下去吧!”

“臣妾告退。”戴站撇了一眼杜少宇,暗自窃喜。

杜亦枫走到大殿下面,贴近杜少宇耳边小声呢喃,“朕既然已经登基,通玄秘史就不劳烦皇兄替朕保管了,明日便呈上来吧!”

杜少宇自知通玄秘史被盗,定拿不出来,倘若此时说通玄秘史在他手中丢失,定会惹得杜亦枫发怒,“启禀皇上,通玄秘史乃是圣物,深藏皇宫多年,前些阵子刚拿出来,显然有些受损,若是此时再拿出来,恐怕会毁了通玄秘史,不如就藏于本王府中,若是皇上想看,本王随时愿意为皇上打开我储存阁的大门。”

杜亦枫沉思片刻,“皇兄有心了,既然如此,就暂且放在皇兄府中。朕乏了,你退下吧!”

此时杜少宇跪在杜亦枫身边,祈求着,“皇上,请您收回成命,给我一些时日,我定将杀害芷晴的真凶带到您面前任你处置,请您不要错杀一个好人。”

“啊哈哈哈……你是说你府中的若水在说谎喽那本王就把她杀了,换回你王妃的性命如何?”杜亦枫咬牙切齿,恨意十足。

“皇上,我没有查明真凶,断不可轻易下决定,无论谁牺牲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够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你能理解我看到芷晴死不瞑目的心情吗?高楚曾经杀了朕的皇儿,如今杀了朕最心爱的女人,无论哪一条,都足以治她死罪。”杜亦枫扯开嗓子,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朕检查了芷晴的伤口,那道足足有一根手指长的伤口就是你送给高楚的那把剑所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杜亦枫的此番话无疑是在杜少宇伤口上撒盐,如今让他也不得不信高楚就是杀害芷晴的凶手。

“我,我并不知道此事,我……”杜少宇一时间百口莫辩。

杜亦枫愤愤不平的离开大殿,留下杜少宇一人。

杜少宇神情恍惚的回到王府,看到扶桓在门前着急的团团转,一见到杜少宇便着急的说,“王爷,我们前几日贴的告示全被国相派人摘了,现在满城的通缉令,随处可见,我派人打探了城外的消息,一直到古扎地界都有追捕王妃的通缉令,这是……”

杜少宇打住扶桓的话,“皇上此番如此绝情,恐怕是非杀了王妃不可了,你派一些人跟着国相,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本王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他们杀了王妃。”

“是,王爷。”扶桓疾步如箭,不敢耽搁。

“等等,去把若水叫到本王书房等候。”杜少宇心生疑虑,至今为止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让他觉得异常怪异。

杜少宇比若水早一步进去书房,在里面看了会书,若水才赶来,“表哥,若水可以进来吗?”若水故作娇柔,在门外站着。

“进来吧!”杜少宇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看着若水,“本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若水恐慌,神色飘逸,“表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若水知道的定会如实相告。”

“黑衣人偷盗那晚你在哪?”

“那时天色已晚,若水正在在房间里休息。”

“储存阁离你的房间最近,你难道没有听到打斗声?”

“我,当日太困,所以很早就睡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

“为何仅有一人生还写下血书,却交于你?”

“大概是若水的房间离储存阁最近,他怕自己支撑不到太远的地方。”

“拿到血书后,你在干什么?”

“我当时很害怕,不敢出去,硬生生的蹲在房间,第二日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