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澈碧蓝,白云时卷时舒。

它们永远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不像人那样多愁善感。

很多人仰望天空的时候都羡慕白云,因为无论白云飘到哪里,蓝天都永远在它身后,不离不弃,可也只有白云自己知道她与天空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方宁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双手枕着脑后,仰望天空。

天空高得叫人心里敞亮,看着白云慢慢地从脚边挪到头顶,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浮上心头,嗅着身边女孩散发出淡淡地清香,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去想,任由光线粒子吹散在风中。

远处的蒲公英也飘飞,柔软的蒲公英伞在白云间飞舞,从天边来,到天边去。

“前方是玫瑰撒成的花海。

天空洒下无边的尘埃。

在这个无人吹响号角的时代。

静默的时光只能一个人渡过。

与鲜花同在的荣耀和孤独。

没有通往圣雅各布的朝圣路。

可是迷雾中隐现的希望。

那是对黑暗尽头的期待。

这终将是属于勇者的时代。

若那吹号角的人终是乏倦。

我愿拿着盾牌和长剑。

披荆斩棘。

在这微凉的时光。

在这老旧的长街。

在这绚灿的花海。

在这十六岁的盛夏里。”

方宁即兴赋诗以后,自我感觉良好,感觉天空更澄澈,云影更白净了。

他揉一揉头发,突然起身坐起来,侧过头,对程曦轻笑着,“我终于也文青了一把。”

“你喜欢文青?”程曦莞尔,指了指他。

“该怎么说呢”方宁摇摇头,用一根手指摇晃,“我喜欢文青,但不喜欢文青病,喜欢旅行,爱摄影,爱采风,爱诗词这本来没有错,但是过于文青,总会让人觉得矫情和无病呻吟。”

“嗯。”她点点头。

“但人总是自相矛盾的动物,一方面批判这些东西一无是处,一方面又暗自伤感春秋,嘴上说着,啊!真是矫情的东西,在某些时候又碎碎念着矫情的东西。”方宁说。

“你说的有些道理。”程曦说,“我经常听人说文青分为真文青还有伪文青,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这个是送分题。”方宁呲牙,站起来,“真文青,在咖啡厅玩手机,床上看书,伪文青,在咖啡厅看书,床上玩手机。”

“你这个解释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