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婷真是连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虽说金奥大陆男女设防并没这么严重,但基本的礼义廉耻,自是每个人都有的,像今天这样的事,摊在哪个人身上,不管女子男子,那都是一场极其没面子的闹剧,一向自视甚高的慕芷婷,岂会不悲不怒不恨呢?

“芷婷,你怎么不说话?”李氏黑着一张能够滴出墨水的脸,死死盯着慕芷婷追问道,“你一向都是洁身自好的好姑娘,这件事必然有蹊跷在内,你说,是不是有人陷害你,今天有太后有侯夫人有家主在场,定会把这事弄得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任何陷害你们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

慕芷婷打了个哆嗦,人立刻跟着还魂过来,脑子也跟着活络起来,忙含着泪点头道,“娘,确实是有人陷害我们!”

“是谁?”太后和家主一干人等,立刻尖着嗓门逼问起来。

李如眉扶着李氏站在一旁,一脸的意味不明,眼角瞟了慕芷婷几下,含着几丝鄙夷。

“是她,就是她!”慕芷婷一根手指戳了过去,方向正对着烈焰。

而后者,一脸莫名其妙外加“我很无辜”的表情,一张小脸含着几分疑惑,就这样眼睁睁望着慕芷婷。

“就是她,太后,侯夫人,家主,就是烈焰害我们!”慕芷婷一口咬定是烈焰,跟着强词夺理道,“众所周知,烈焰与公主交恶,她是最有动机见不得公主好的人。而且,我和天曜,早在这之前,已经与烈焰一拍两散,闹得极不开心!这个家里,除了她之外,真不可能找出一个,如同她一样,同时与我们三个都有嫌隙的女人!”

这话乍一听确实不错,烈焰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矛盾,那是清楚明白地摆着的。

可问题是,昨天喜宴时,烈焰是一直在新房呆着,还真没有跟他们三个过不去!

不过……烈焰心忖:看他们家天狂早上那神色,这件事未必就跟天狂没有关系,跟天狂有关系的事,那便是和她烈焰有关系的事。

所以说慕芷婷这第一感觉还是挺准的,也没咬错人!

话虽如此,该辩说的还是得辩说一下。烈焰笑呵呵地倚在慕天狂身侧,淡淡地扫了慕芷婷一眼,“众所周知,昨天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新房的门槛都没迈出去过,试问要如何设计你们三人,还得把你们三关在一间屋子里,行那苟-且之事?啧啧啧,这逻辑,你简直了!”

慕芷婷一张小脸蓦地失色泛白,眼看着便要大哭出声来,“总总之就是你!”

她结结巴巴地咬死烈焰不放,“这个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够跟我们三人同时不对付?如果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一千一万个不相信!”

“不错!!”慕天曜也跟着缓过神来,顺着慕芷婷的话死咬住烈焰不放,“你有证据证明,你昨天一步都没踏出过新房嘛?”

“我就算拿出证据,你们想乱咬人,也会直接说我的证据不适合证明我的清白呀。”烈焰闲闲地说了一声,一副“就算是我干的,你们能耐我何”的懒洋洋表情,看得在场诸人,那是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太后,她恨不能当场唤了侍卫进来,将这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以儆效尤,敢如此对他们金奥皇室不敬的,这普天之下,找不出几人,她算是个独特的例外了!

今天这个脸算是丢到八千里之外去了!

烈焰身边那死丫头,大刺刺一脚踢开门时,围观众人,除了慕家还有不少她带来的侍卫,那可是都清清楚楚地目睹了凤灵公主的玉-体。

太后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一张老脸烧得厉害,简直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放是好。

真是家门不幸,堂堂金奥公主,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破事呢?

太后心中郁结不已,盯着慕天曜、慕芷婷的眼神,愈发变得不善。

这件事,始终要有人背一个黑锅,而且公主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自然是要下嫁于慕天曜,这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太后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到底拗不过整个金奥大陆的基本法规。

女子委身于某个男子,若是还不下嫁的话,那她的名声还真得就是彻底不要了!

太后哪里看得上慕天曜这人,比慕天狂小不了两岁,但实力却比之慕天狂那是天差地别。

她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这找到的孙女婿,居然是这么个仙人境废人,在金奥大陆上,仙人境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

“太后……”凤灵哭哭啼啼地想要寻求太后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