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友b则随意的把脚架在茶几上,一边跟郭月清聊天一边涂着美甲,中间还把指甲油甩得四处都是,那一小簇一小簇的污渍,最难清洗,偏偏对方还乐此不疲的为白童惜制造着麻烦。

握着吸尘器的手紧了紧,白童惜扫干净一次,又会迎来第二次、第三次,就在她忍无可忍之际,大门“咔嚓”一声,开了。

郭月清面色一凛,端坐起身对白童惜说:“好了,你回房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白童惜心中冷笑,听到孟沛远回来,郭月清立刻就收敛了?这针对未免太明显了!

“妈,我回来了。”郭月清指名要的特效止咳水普通药店并没有发售,孟沛远只得开车到医院购买,这一来一去就是一个多钟头。

“呃,沛远回来了?”郭月清望向孟沛远的表情中夹带着心虚,生怕孟沛远和白童惜一说话就露了馅,这样,不是等于告诉了所有人白童惜是孟家的媳妇了?

孟沛远把药放下后,转而看向白童惜,见她一身灰扑扑的,手里还攥着吸尘器,地上还洒满了瓜子皮和指甲油,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他什么都没问,淡淡的说了句:“你上楼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处理。”

白童惜略一犹豫后,轻轻“嗯”了声,孟沛远身上有一股令她安心的力量,她相信他能把事情处理好。

目送她上楼后,孟沛远返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笑得令人生寒:“两位阿姨,我是看在你们都是我妈朋友的份上,才让你们登门而入的,照现在来看,我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们二位这瓜子皮丢的,就跟街边卖杂物的大妈似的,一点基本素质都没有啊。”

牌友a和牌友b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孟贤侄,我们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孟沛远沉声打断:“长辈如果不懂得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那和老糊涂有什么区别?需要我送你们去疗养院吗?”

还未彻底阖上房门的白童惜,在听到这段对话后,忍不住以手扶额,看来她还是小瞧孟沛远的毒舌能力了,绝对是简单粗暴到能直接气死人的水准!

“……”牌友a面色铁青的摊牌:“我们这么做,也是你妈允许的!”

孟沛远摸了摸下巴,换言之,是郭月清暗许牌友们整白童惜的了?看来,他这趟门算是白跑了。

孟沛远隐含杀气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人:“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们这样肆意践踏我的房子,我可以报警的你们知道吗?”

牌友们闻声色变:“孟二少,至于吗?”

“除非……”见她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孟沛远双腿交叠,眼神高高在上:“你们把屋子收拾回原来的整洁美观,否则这事没完。”

“月清!你的儿子居然敢这么对我们!”牌友b怒了,她好歹在圈内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允许被孟沛远这般作践。

郭月清脸上一赫,她还想在圈子中混下去呢,孟沛远这一搅和,日后再见到这两个牌友,她该有多尴尬啊。

夹在儿子和朋友中间当饼干的郭月清,头大的将自己作的苦果咽进肚子里:“沛远,算了,今天是妈……没事找事,不关两位阿姨的事。”

郭月清没有选择大吵大闹,是因为她在外人眼中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拥有丈夫的宠爱,儿子的敬重,如果在这个时候和孟沛远争论起来,岂不是有违她这么多年在外树立的形象?

听到郭月清以一种婉转的方式低头,孟沛远满意一笑,之后慢条斯理的说了句:“两位阿姨,那么,这房子你们是扫还是不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