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眉梢一挑,饶有兴趣的问:“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去?”

随着他的眸光低头一瞧,白童惜对上了自己那身特幼稚的卡通睡裙,关键是她还没穿胸衣,这样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我……我先去换衣服。”用手环在胸前,白童惜匆匆忙忙道。

殊不知,她掩胸的动作在男人看来,更像是欲拒还迎,孟沛远的喉结滚动了下,侵占的目光已经随着主人的思维爱抚过她的全身……

正在橱柜挑选出行衣物的白童惜,只觉后背一片火热,她猛地回头一看,却发现孟沛远正在低头打领带,完全没有在看她。

看来是她太敏感了,白童惜挠了挠头,转身继续挑衣服去了。

眼角余光注意到她折过去的脚,孟沛远悄然松了口气,如果被白童惜抓到他在偷看她,指不定要笑话他多久呢。

……

用早餐的时候,白童惜一边涂土司一边问:“对了,奶奶住院的事,你有跟爷爷说吗?”

孟沛远微抿了下嘴角:“你觉得如果他知道的话,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吗?”

“啥?”白童惜被他话里的深意吓得土司差点拿不稳:“奶奶住院,这……这也不能全赖我啊,爷爷难道还要因为这事责罚我不成?”

孟沛远用着深受其害的口吻道:“那个老头向来不讲理,也不排除他迁怒你的可能。”

白童惜深有体会的接上一句:“这样看来,你们还真是爷孙啊。”

“你说什么?”

骤然一冷的声线不亚于西伯利亚寒风,白童惜迎上他那张不爽的脸,默默不语的抬起了刚涂好的土司,正要喂到嘴边的时候,孟沛远忽然劈手抢过,存心不让她吃。

白童惜不敢正面迎敌,又剥起了一颗鸡蛋,岂料鸡蛋刚剥好的一瞬又落入了他的盘子里。

可恶!那她喝牛奶总行了吧!

白童惜无语的端起身前的牛奶,结果杯子还没碰到嘴呢,只听他轻飘飘的砸来一句——

“与其喝牛奶,还不如喝我的……我的比较美味,也更有营养。”

这别有深意的话,叫白童惜联想到了某个邪恶的东西,她再也受不了的放下牛奶杯道:“孟沛远,你、你成心不让我吃早餐了是不是?”

孟沛远指了指自己桌上那杯牛奶,表情不变:“我在这杯牛奶里加了蜂蜜,难道不比你那杯美味吗?”

白童惜气个半死,这个男人,每次都故意暧昧其词,害她想歪!

一顿早餐就在白童惜的小小郁闷中度过了,孟沛远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招呼她:“走吧,奶奶怕是等不及了。”

医院。

“奶奶,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白童惜蹲在床头,贴心的帮孟奶奶穿完厚棉靴后,起身问道。

孟奶奶精神抖擞的抻抻胳膊,抖抖腿,以此来表明自己没事:“奶奶好的很,我们走吧!”

白童惜这才点头,正准备扶孟奶奶起身,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先一步握住孟奶奶的手:“我来吧,你力气小。”

回眸,对上孟沛远那双含着淡淡关怀的眼,白童惜心口一暖,禁不住说:“我们一人负责一边?”

孟沛远赞同的“嗯”了声,两人合力扶起了孟奶奶,走出病房时,有一名经过走廊的病友笑眯眯的对孟奶奶打招呼:“孟奶奶,要出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