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盯着他的眼睛,冷冰冰的说:“我说得不对?当年,陆思璇难道不是背着你,还勾搭了一个商人之子吗!”

她无法否认,她就是故意去揭孟沛远伤疤的!

但,是又如何?不利用陆思璇让他痛一痛,他又怎么知道她白童惜的好?

一抹反感自孟沛远眼底弥漫:“白童惜,你这幅刻薄的言语,实在令人厌恶!”

白童惜从未跟陆思璇做过接触,就这样贸贸然的评断一个人,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闻言,白童惜只觉喉咙一甜。

她咽下徘徊在嘴边的泣血之意,丢开理智,仅剩冲动的问了句:“原来我如此令你厌恶?那好,要离婚吗?”

“离婚”两个字,猛地向孟沛远砸去!

砸得他的大脑出现了久久的空白!

“太太!”饶是樊修再镇定,在这一刻听到白童惜所说的话,也是一阵兵荒马乱。

“……”孟沛远颊边的肌肉微微抽动着,眼神危险地锁定着白童惜。

白童惜同样在看着他,面色和唇色都很淡,这样的决定,对一个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来说,不亚于剥皮拆骨之痛!

一直以来,都是孟沛远在她面前提离婚,而她一直是隐忍下来,默默消化的那一方。

无论平时受了多大的委屈,她也从不曾对孟沛远说出“离婚”二字,因为她心知,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如果不是当真起了这个决心,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白童惜清楚,孟沛远同样清楚。

所以,他此时才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惊以及愤怒!

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但白童惜却以眼神告诉他,她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樊修见他家先生已经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了,忙对白童惜说:“太太,我看你是累了,咱们到屋里休息吧!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童惜一动不动地盯着孟沛远,表情执拗得可怕:“给我,你的回答。”

孟沛远面色一冷,她以为她要回答,他就非给不可吗!

“樊修!”他绷紧颊关大喊一声,全无商量余地的说:“送太太回屋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樊修一怔:“先生?”

孟沛远侧了他一眼,警告道:“这一次,你若是再敢对我的话阳奉阴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樊修反应过来的大声保证道:“是!先生请放心,要是太太少了半根寒毛,樊修自愿以命来抵!”

樊修是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的,白童惜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听他这么说,肯定不会做出让他为难的事。

抬步,他出现在白童惜身旁,轻声劝道:“太太,跟我进屋吧。”

深深看了孟沛远一眼后,白童惜一语不发的回过身,跟在樊修身后离开。

心痛之余,她又体会到了丝丝痛快,原来伤害别人,有时候是一件这么令人愉悦的事……

嘴边勾起淡淡的笑意,眼眶里的泪却悄然滚落,落在了孟沛远看不到的地方。

目送白童惜的俏影消失在门口,孟沛远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般,整个人都空虚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