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修如实道:“先生命我来接太太回去。”

孟景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他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不自己来接?”

樊修默了下:“主子的心思,做属下的不敢妄加揣度。”

孟景珩张嘴就道:“你回去告诉我弟弟,就说大哥这里虽比不上香域水岸地广人稀,但要腾出一个房间给弟妹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诚意不足,人家根本就不让她带太太离开啊!

但就这么双手空空的回去,实在无法向先生交差!

带不回太太,也就意味着他和姜医生的半天甜蜜假期将化为泡沫……

樊修愁啊。

“暖儿,送客。”孟景珩一点都不顾及一个恋爱青年是何心情。

林暖放置好了花篮后,冲樊修客气道:“童惜在我们这里住很安全,你和你家先生都无须担心。”

樊修暗暗着急:“大太太,我家先生不只是担心这么简单……”

“暖儿,送客!”孟景珩尾音一重,官威逼人!

林暖见此,唯有对樊修说:“樊管家,路上小心!还有,替我们谢谢你家先生送来的花。”

樊修举步维艰,他真的不想回去送死。

最终,他咬咬牙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能不能收留我一夜?我想明天接到太太之后,再向先生交差!”

“……”孟景珩/林暖。

得到林暖收留的樊修,拒绝了住客房的提议,选择睡沙发。

他从小在底层摸爬滚打,什么苦没吃过,有一张真皮沙发睡,已经很知足了。

他不骄不纵的态度颇得孟景珩好感,于是樊修临睡前,获得了丝被一条。

折腾了小半个晚上,大家都就寝了。

樊修在沙发上躺下后,孟景珩夫妇也都回到自己房间,白童惜更是不知发生何事的睡得香甜,辗转反侧的……似乎只有远在香域水岸的孟沛远了。

翌日。

揉着眼皮,白童惜习惯性的把身子往左边翻,结果挺秀的鼻梁就和墙壁撞上了,活生生的把她给疼醒!

睁开眼睛,她很快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自认倒霉地揉了两下鼻子,她滚向右边翻身下床。

迈进浴室,白童惜把睡裙脱到一半时,才发现自己的绿裙子和贴身衣物全放在洗手台边一夜未洗,难道要她将就着穿吗?

就在白童惜犹豫间,忽然响起一阵毫无规律的敲门声,她从浴室里探出小脑袋,轻问:“谁呀?”

外面响起一声兴冲冲的童声:“姨姨,是我跟桃桃啦!姨姨快开门!”

白童惜赶紧把睡裙整理回原样,确定没有露一点不该露的地方后,这才走出浴室,把房门拉开。

低头,白童惜笑眯眯的冲门口那一对粉团子“hi~”了声。

“姨姨!”

“没良心的女人!”

“喂,你们等一下!别往我大腿上扑!混账桃桃,手别趁机钻进我裙子里,会走光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