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两个最关心他也是最不怕死的人,已经被他拒之门外了。

掀眸,就见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堆窃听器,这些是他命黑衣人从樊修的房间中搜出来的,只是如今樊修不在,这窃听器的使用一下子就上升成了世界级难题。

樊修,原本是他设在白童惜身边的一只耳朵,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监视白童惜的一举一动,之后向他汇报。

而现在,他亲手斩落了这只耳朵,或者说,他促成了这只耳朵跟着那个需要被监控的猎物一起逃之夭夭了。

自作孽吗?

孟沛远烦躁的抬起右手,偏头哺了两口烟,再一口气吐出……

室内那糟透了的气味一下子愈发浓郁,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呵,与其说是自作孽,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高估了自己在白童惜的地位,结果落得了老婆和管家跑了的下场。

就在这时,一声轻不可闻的“先生”在门口响起。

孟沛远眼一眯,哑声道:“进来。”

门打开,却不是他期望中的脸。

孟沛远冷峻地睨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黑衣人,问:“调查得怎么样了?”

黑衣人屏气凝神的说:“先生要我们调查太太和樊老大……不对,是樊修的下落!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太太目前住在白家,樊修则住在一户姓姜的女子家中,我们向她的邻居打听过了,这位姓姜的女子,是一名……”

“好了,我知道了!”孟沛远倏尔打断。

“是!”黑衣人说收就收,很利索,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先生在听过报告后,隐约有些兴奋?

容不得黑衣人多猜,只听孟沛远恢复沉郁的吩咐道:“你下去吧,记住,给我盯死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

“是!”

白宅。

在慕秋雨热情的招待下,在白苏平静但却诡异的注视下,白童惜的早餐频频吃进鼻子里。

从古至今,她还是第一次只跟白苏母女同席。

以前,总是由白建明出面调节气氛,她也不至于太尴尬。

现在虽说她对慕秋雨已经消除了大部分芥蒂,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这样的“妈妈aa姐姐aa妹妹”组合十分怪异。

白童惜不自在,白苏一样不好受。

别以为她没发现白童惜身上穿的是慕秋雨的衣服!

这样想来,昨晚白童惜回白家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直接就在这里住下了!

而且听慕秋雨吃饭时的语气,白童惜竟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要换做之前,白苏早就摔了早餐大发雷霆了,但现在,她虽不满但却只能忍耐。

谁让她被记者追着跑的那一夜,是白童惜的属下发现了她,还将滑倒的她送进医院的?

但这依旧无法彻底消除白苏对白童惜保留有的嫉恨。

在白苏看来,白童惜已经搬出白宅多时,她才是家里唯一的公主!

就算白童惜要住在这里,那也是她们收留了她!

就在这时,慕秋雨的话题忽然转到了白苏身上:“苏苏,你待会儿陪你姐姐一起出去逛逛街,买几身新衣服,中午赶不回来吃饭也没关系,有你姐姐在你身边,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