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把他当妈了。

孟景珩当即否认:“我不是你妈。”

莫雨扬又唤:“阿念……苏苏……”

有狱警冲孟景珩说道:“这几个人名,他来来回回叫了一晚上了,越叫烧得越厉害。”

“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落下的心病。”医生在旁边说。

下一秒,只听莫雨扬唤道:“童……惜……”

他的声音悲悲切切,让就算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医生和护士,都产生了些许怜悯之意。

除了孟景珩。

莫雨扬叫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叫他的弟妹?也不知道在梦里意淫些什么?他怎能允许?

孟景珩当即俯下身子,凑近莫雨扬耳边,说道:“童惜现在是我弟弟的妻子,他们过的好着呢,很快我的侄子就要出生了,你知道孩子的名字吗?他叫孟年曦。”

莫雨扬眉头紧皱,干燥到起皮的薄唇费力的吐出:“孟……年……曦……”

孟景珩说:“没错,意为‘孟念惜’的谐音,你,听明白了吗?”

莫雨扬的呼吸顿时一窒,是真的突发窒息的那一种,旁边的医生护士当即忙成一团!

被折腾得一身是汗的医生,忍不住冲孟景珩说:“这位长官,麻烦您别再刺激病人了,您这到底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害我们的?”

孟景珩也没想到一个“孟年曦”就把莫雨扬刺激成这样,当即不再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医生才把莫雨扬给抢救回来,然后就听莫雨扬一直在叫“孟年曦”这个名字。

护士听着听着,忍不住搓起了手上的鸡皮疙瘩,嘟囔道:“别叫了,瘆得慌。”

没错,比起之前令人心生同情的悲悲戚戚,此时莫雨扬的声音中仿佛多了几分幽怨之意,叫人听得无端心里发寒。

孟景珩眼色一沉,直接让狱警找来一块布,团吧团吧塞进莫雨扬的嘴里。

见状,医生不禁叫道:“长官,您这是干什么?!”

“他一直跟叫魂似的念着我侄子的名字,我听着不舒服,堵一堵。”孟景珩说。

医生无奈:“您这样他要是呼吸不过来怎么办?”

“死了算我的。”孟景珩平静的说着,却险些吓死一干胆小的。

“可是……”医生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孟景珩投射过来的一个眼神,镇压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孟景珩随即转身离开。

就这样过了24小时后,莫雨扬的高烧终于退下来了。这还得多亏了孟景珩教给医生他们的办法,不过他们采取的方式温和多了,每当他们准备给莫雨扬喂药而他紧咬牙关的时候,他们就会捏住他的鼻子,直到他受不了的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他们就把退烧药

喂进去。

很成功,他们早该想到的。

白白让病人受了这么多罪。

医生和护士都有些惭愧,毕竟在他们心里,莫雨扬先是病人,再是犯人。孟景珩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冲狱警摆了摆手:“退烧了就好,你继续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