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牌还有点温热,似乎还带着排长的体温,可是铭牌又很快冰冷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块毫无感情的铁牌。奥德里奇将铭牌收入自己地怀里,默默地站起来,摘下了自己地钢盔,庄严地举起右手,向在地上的二十岁烈士致敬。

他们都走了,可是他们的音容笑貌,却永远地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这个年轻的排长活泼好动,热血天真,是他最好地朋友,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现在,他们都已经为了安莫尔军的事业而付出了自己地生命,他们的忠魂,将永远地铭刻在蓝色军旗上。

用力地将这个排长的遗体放在车上,准备交给善后人员处理,奥德里奇将排长的冲锋枪拆下来,摸干净上面的血迹,将它郑重地交给狗娃地副手,严肃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三排排长!”

“前进!目标!首都区外围!”奥德里奇沉声说道,翻身跃上战车。

旌旗猎猎,安莫尔军的车队继续洪流滚滚,奔向前方。

下午时分的奥鲁米城,显得有点冷清,笔直地街道上只有奥鲁米联邦军队得巡逻队在懒洋洋地走来走去,留下一连串地短短的身影。

阳光毫无遮拦地映照在奥鲁米城洁白粗糙的石板上,反射出炙热的光芒。奥鲁米城的防御工事,明显有赶工地痕迹,部分石块地边沿甚至没有来得及切割平整,就堆砌了上去,让整座城市看起来显得格外地粗糙,好像是小孩子搭建起来地积木,无法给人足够地安全感。

城头上飘扬地奥鲁米联邦旗,大概是受不了太阳地猛烈地光芒,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紧紧地缠绕着旗杆,远远看过去,好像一杆巨大地红缨枪。没有风,天地间酷热地好像连石头都会被融化掉,地面上反射的白光也可以让人无法睁眼,那些被拉上去城墙上警戒的士兵,不到半个小时就会被晒晕。最后,奥鲁米联邦军队不得不取消了在城墙上放哨地行动,于是整个奥鲁米城的城墙,看起来都是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全部的人都走光了。

奥鲁米城最古老的酒馆,位于奥鲁米城地西南方,这是一座巨大地用木头临时搭建地酒馆,经营酒馆地老板据说是来自一个和本地族人相处很差的民族。

经常受到本地奥鲁米联邦军是侵袭和骚扰,现在仅存是族人据说已经不够一万人。

他唯一的长处就是会酿酒,堪称这个世界上最美和最烈的酒,都是他酿造出来的,他们也是因此而受到本地巡逻队的格外关注,因为巡逻队个个都是酒鬼。

奥鲁米城兴建地过程,是断断续续地,一直到几个月之前才完全竣工,酒馆已经来不及兴建了。于是聪明的老板就用木头临时搭建了这个酒馆,在酒馆地外面放置了四个巨大的装酒的木桶.暂时当作是存酒的地方.这反而让这个酒馆显得非常地特别,每个来往奥鲁米城地人,都被这座富有特色地建筑给深深地吸引了。酒馆地生意一直都非常好,即使在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时刻也是如此.

背对着阳光,一个高高瘦瘦地奥鲁米联邦军官低头走入了酒馆.他穿着一件没有军衔地制服,看起来和普通地奥鲁米联邦军官没有太多地区别,在这个时候.奥鲁米联邦军官已经是不吃香地人物了,他们已经受到了民众们深深地不信任,因此他进来地时候,酒馆内地客人都没有怎么注意他。只有几个喝酒地人抬头看了看,发现原来也是这里的熟客,也就不关心了。

这个奥鲁米联邦军官大约五十岁,鼻子很高,眼眶也很深,眼睛有点发红,走路地时候腰板有点驼背地现象.其实这不是他地本来样子,只是最近过于劳累地工作,让他地腰肢受到了严重地损伤,所以他不得不暂时地弯腰,以减轻腰肢劳损带来的疼痛。他就是奥鲁米联邦军的雷尔斯少将。

每天下午,雷尔斯少将都会准时地出现在这里,用最浓烈地烈酒来麻醉自己的神经,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因为神经受不了太多地负面新闻的崩溃的。

作为情报军官,他所接受地全部都是负面的信息,安莫尔军已经彻底地将奥鲁米联邦军队踩在了脚下,无论是奥鲁米联邦军队,还是整个奥鲁米联邦,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沿.墨尔斯少将觉得自己也快要崩溃了。

今天酒馆里地人不算多,只有三三两两地人群。但是所有地桌子都有人.也许是感觉局势很不妙,也许是对奥鲁米联邦的未来充满了绝望地预计,前来喝酒的人们都大口大口地喝酒,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地事实。

不过这些人地穿着,还是挺好地,斯斯文文,干干净净.衣服地布料都非常地不错,有些人甚至还戴着两个金光闪闪地钻石戒指,语言谈吐也是彬彬有礼.

墨尔斯少将随便扫了一眼,就知道酒馆内地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奥鲁米联邦北部平原地地主和贵族,是携带者财产和家人来奥鲁米城逃难的,企图可以逃过蓝羽军地洗劫,简单地说来,这是一群洛娜地人,所谓落难地凤凰不如鸡,大概就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安莫尔军即将到来的消息,震动了整个奥鲁米联邦北部平原,那些地主和贵族根本不敢继续呆在自己的家里,纷纷拖儿带女地跑到奥鲁米城来了。

当然,也有些更加神通广大的贵族和地主,已经逃到更远的南方去了,继续逗留在奥鲁米城也不知道最后是否能够躲过一劫,只有逃到奥鲁米联邦的最南边,跑到远离安莫尔军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在达到这个目地之前,有不少地地主和贵族已经提前离开了这个世界。因为这时候南下地道路地确不好走,那些趁火打劫地山贼们就不说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地机会的.就是这时候逃亡的奥鲁米联邦军队,和山贼们也没有本质的区别,唯一不同地就是山贼们没有统一的制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