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带着鬼手,蒙铃等人,在夜色中穿越着柳林市的街道,看着在慌乱之中生长起来的柳林市,这块在1:1000000的中国地图上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土地上,充斥着中国新兴城市的二元悖论:它容纳着五湖四海的移民却无法给他们必要的安全感、归宿感,它一心追求经济改革的成功却难以回避它的政治渊源,它在欲望压城之际顽强地守护着卑微的理想,它在成就了一些人的雄心壮志之后把更多鲜亮的青春推上了祭台,它在混乱之中开辟着秩序,它兼容着天堂的幸福的和地狱的凄惨,于是,“复杂”就成为适合柳林市的又一个形容词。

复杂性并非天生,而是由后天造就。唯其开放与包容,乃有复杂性——经济政策的自由、人的思想的自由,是各种人物表现的舞台和冒险的乐园。在这里,东北人与湖南人相遇,邻家小妹与江湖帮会邂逅,大老板与打工仔同屋而住,科技精英与街头摊贩比邻而居,各色人等操着各种风味的普通话,捧着各种口味的快餐盒,追求着各自的人生梦想。

而在这块土地上,萧博翰自己却要充当一个不可替代的角色,这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任重而道远的。

他又想到冷可梅,今天的事情能够顺利的进行,不得不说,冷可梅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是如此厚爱,着实让萧博翰有了一点感动。

是的,冷可梅不能不对萧博翰关爱,至于萧博翰和她在一起的那一种疯狂,一种强悍,一种让她销魂的激情,这都是冷可梅永生难以忘怀的。

她此刻正坐在宽大豪华的套房沙发上,房间里刚才的菜肴和红酒已经让服务员收拾干净,方鸿雁也斜靠在沙发上,正用手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冷可梅的腰肢。

冷可梅感受着方鸿雁的抚慰,却依然想起了萧博翰,她的脸上就自然的有了红晕,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他的缠绵和撞击,竟然会如此深深的刻画在自己的心里,想要抹去,想要层封起来,谈何容易啊。

方鸿雁说话了:“可梅,这个萧博翰我看很不简单,我现在都有点为你担心。”

冷可梅没有回头,继续依偎在方鸿雁身上,说:“担心什么?”

方鸿雁微微一洒:“担心你玩不过他啊。”

冷可梅嘻嘻一笑说:“看你说的,我们不过是姐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更没有什么经济生意来往,不过今天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没有当着潘飞瑞的面挑破你和萧博翰是初次见面。”

方鸿雁不屑的轻笑一声说:“我能那么傻啊,既然是帮场子,当然要帮到位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能够和平相处也给我们省不少心。”

冷可梅也附和的说:“是啊,是啊,我也是怎么想的。”

“你也这样想?只怕不是吧?你是担心恒道集团吃亏。”方鸿雁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冷可梅的想法。

冷可梅也不争辩,就使劲的往方鸿雁怀里挤了挤,说:“对萧博翰这个人你还有什么看法?”

方鸿雁想了想说:“此人城府深蔽,野心不小,你还是要有所防备,不要将来让他涮了。”

冷可梅说:“怎么会啊,说真的,我也是看出来他将来一定能有所发展,算是提前给自己留条路,万一那天人家成大事了,说不上还能给我帮衬帮衬呢。”

“你啊,可梅,你想的也太远了一点,不过我说过,你们交往可以,但绝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那样我就很为难了。”方鸿雁还是有点担心的重复着今天早上已经给冷可梅说过的话。

冷可梅今天的心情很好,也就不想多说这件事情了,她要表达出自己对方鸿雁的温情来,她转过头,看着方鸿雁,轻轻的在方鸿雁的唇上吻了一下,又扭开头说:“鸿雁,今天不走了吧,我好好犒劳你一下。”

方鸿雁笑笑,说:“嗯,是不想走了,但最近一阶段刚上班,事情很多,很劳累,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雄起。”

冷可梅嘻嘻的笑着说:“有我呢,你想不雄起都难。”

方鸿雁起初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在渐渐的闻到冷可梅那身上的清香,他开始有了感觉,有了一种渴望。

冷可梅也是百般的柔媚,顺从和配合着他,让他真的如醉如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