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望着树林里,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飞翔着,高兴起来,便唱出清脆悦耳的曲子,和煦的春光吹拂着小河,河水忽然被一阵悦耳、动听的笛声所牵动,放眼望去,一群顽皮的小孩子正用垂柳的茎做柳笛呢!他们吹出了心里的幸福和快乐。

萧博翰也深深的被大自然的伟大感染了,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真真的危险正在向他慢慢走来,他完全沉静在自己的想象和感慨中。

而孙亚俊却不得不面临生死攸关的考验,他的身边站着昨天在茶楼对他施压的那三个人,孙亚俊从他们鼓鼓囊囊的腰间,已经能够判断出那里面藏的是什么?那是枪,这三个人都有枪。

从这几次的接触中,孙亚俊大概的推算出这是三个来之外省的杀手,或者他们也算不上什么杀手,一般的杀手应该指有超越常人的技巧和射杀水品,但这三人孙亚俊看不出他们有多少不用于常人的地方,他们不过是手中有枪,为了一笔不菲的好处,他们会用生命来做赌注。

这样的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更为可怕,因为他们是莽撞的,他们不会过于考虑太多的行动细节,他们满脑子张的都是事成后能获得多少酬劳,这就更增加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那个暴牙老大说:“刚才电话是萧博翰的吧?”

孙亚俊点点头。

暴牙就桀桀的一笑:“好,看来这个萧博翰挺负责的吗,昨天说今天要去工地,今天一点都不会耽误,有原则,守信用啊。哥几个,准备好,我们和孙总一起走。”

那两个年轻人都下意思的按了按腰间,说:“早准备好了,又不是什么大活,见面乱抢齐发,打完冲出来还是坐这车跑就是了。”

暴牙很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说:“不要大意,他的保镖肯定会和我们动手的,打掉萧博翰之后就要对付保镖,在一个,那里靠近山区,我看还是进山稳当一点。”

孙亚俊叹口气,这都是什么杀手啊,昨天还商量的是坐自己的车跑呢,今天又变成了钻山了,这变化真比计划快啊。

他们其中的一个弟兄也有点奇怪:“哎,不是说坐车吗,怎么又变了,那孙亚俊怎么办?”

暴牙看了孙亚俊一眼说:“他能准备办,肯定是喝我们先跑了,不然留下来等着恒道的人来收拾啊,你说是不是。”

孙亚俊黯然的点点头说:“我跟你们一起,你们到哪我就到哪。”

“对吗,这就对了,放心,事成了会给你好处的。”

“我不要什么好处,只要能抱住命,比什么都强。”

“呵呵呵,说的也是啊,钱再多,要有命才能化,你说说萧博翰钱不少吧,可是到了下午,他那钱就成了纸了。”

孙亚俊不想在说什么,就打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这三人也一起跟了进来,一个坐在孙亚俊的旁边,两个坐在了车的后座,四个人就不紧不慢的出了城区,往郊外而去。

在这如画的春天里,孙亚俊看不见任何事物,感受不到丁点的妩媚只有那冷凉的心脏在不停的颤栗,他疲倦的心在漫漫的悲哀中游荡.,就象在最细的钢丝上跳舞,他找不到任何让自己可以得到暖暖的安慰和充满温馨的地方,绝望的内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无边的寂寞和冰冷的世界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看不到光彩四射的阳光和艳丽娇美的鲜花,他的灵魂在发抖,他像是游走在黑暗边缘的行者,浓浓忧伤要把他溶为一体,他还有很多卷恋的东西,有妹妹,有事业,有憧憬,但这都会远离自己了,只有幽暗神迷的地府才是自己唯一的归宿。孙亚俊带着这三个人开着车,叮哩咣啷的踏上了道路,别墅区在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里,车要走上好一会,上车之后,孙亚俊也慢慢的定下神来。

他就想到了妹妹小雯那光滑白暂的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泛着迷人的光环。

一想到妹妹,孙亚俊就又开始心疼起来。

他就索性不再去想妹妹了,但他的大脑却绝对无法停止,他就又想到了恒道集团,想到了那些和自己一起出死入生好多年的兄弟,包括鬼手,鉄猴等人,最后孙亚俊就不由的想到了萧博翰,想到了这个恒道集团的大掌柜。

萧博翰掌管恒道的时间不长,但却给孙亚俊留下了极深的影响,萧博翰没有柳林市其他黑道大哥那样的狂妄喝狠毒,这一点就从他对待妹妹身上可以看的出来,萧博翰帮助妹妹戒了赌,还给她了一份正当的工作,而自己,一个本来应该受到惩罚的人,萧博翰还是让自己当上了体面的老总。

想到萧博翰的种种好来,孙亚俊就越加的感到了自己的内疚,要是当初自己没有被他们找到,自己没有刺杀萧老大,那该多好了。

孙亚俊长长的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