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街边的酒吧,车一停下,就有酒吧的门迎把他们带进了喧嚣中的人群,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还有狂乱舞动的人。

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

大厅里到处都散发出的诱惑的荷尔蒙气味,阵阵起伏的炽热呼吸恨不能迅猛穿透那遮羞的薄衣,充满血丝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飘忽,冷冷地盯着一张张混沌难辨的躯壳,兴许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猎物,兴许脑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样释放酒精包裹着兴致。

他们就选定了一个角落坐下,安子若用优雅的姿态唤来了侍者,要了一瓶法国红酒,季子强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地方,但他没有选择,也没有出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去破坏安子若的热情。倒上了红酒,看着那暗红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流动的美丽,季子强的心也多了点柔情,他举起了酒杯,和安子若轻轻的碰了碰。

他们慢慢的品味着酒香,亲切的述着离别后彼此的生活和感受,也一起回忆那青春岁月的激情和浪漫,他们有很多话要,而彼此也知道恰当的停下自己的话语,专注的倾听对方的讲述,如此的良辰美景,如此的情话绵绵,要不了多久,他们都忘记了那些遗憾,仿佛回到了过去的热恋。

季子强看着眼前美女微醺的面容,有感而发:“很奇怪,子若,你比过去更漂亮了,为什么岁月没有消耗掉你一点的魅力?”

安子若脸上立刻飞起粉色的晕红,这不是羞涩吧,更准确的应该是一种幸福:“子强,你是在夸我吗,是要对我表达一种情意吗?”

季子强的脸也红了,是啊,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又要掉进这柔美的漩涡中了,季子强就很真诚的:“是在夸你,也是想表达我一份情意。”

一霎时,安子若像少女一般青涩的娇羞起来,她感到幸福来的太过突然,有点眩晕起来,她怔怔的看着季子强,满眼都是柔情。季子强也几乎痴了,他们就这样彼此对视着,看着对方……。

季子强的手,轻轻的,温柔的滑移到安子若光滑的背后,轻轻摩擦着,另一只用力握住软嫩的手,安子若把头也靠在了季子强的身上,她的心也在季子强轻轻移动的掌心中,慢慢融化,慢慢的沉醉。

季子强低沉的对安子若着话,他的唇几乎要碰触到安子若柔软的耳垂,嗅着女体的幽香,深情凝视着多年梦萦的恋人,他也感到了一种很多年都没有过的缠纏绵悸动,他轻柔地撫触着安子若的大腿,爱不释手。

安子若很乖巧的,她没有的反抗,温顺地接受季子强地撫摸,季子强指尖带的热度,无处不到的碰触,在安子若全身不停蔓延着……

安子若看到了季子强的眼里闪着强烈的光芒,她靠在了季子强那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了他的心脏“咚咚咚”跳得很快。季子强使劲搂着她纤细的腰部。

季子强在昏暗的灯光中,就不可抗拒的想要放任自己的情感,把自己的嘴唇向安子若靠近。

安子若马上就屈服在季子强浓烈的男子气息下,慢慢闭上眼睛。

安子若喘息已经急促,她无法自抑的喃喃自语:“我等你很久了,hne。”

一瞬间,犹如一个炸雷让季子强呆住了,是的,就在安子若“hne”传入了季子强的耳里,季子强就有了一阵的眩晕,他的动作停止了,他的肌肉也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他的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安子若投身在一个外国人怀抱的场景,他的心开始了绞疼,虽然,他早就从安子若对他的聊天里,知道了安子若的前夫是个华裔,但季子强此刻还是把他想象成一个欧洲男人。

季子强身体就有了一种克制不住的颤栗,他现在也算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如此牵挂安子若,却又在邂逅的这么长时间里,自己难以下定决心去争取,去追寻往日的旧梦。

过去自己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什么怕自己贫困和平凡不足以般配安子若,还经常劝慰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在次经受那失恋的痛楚。

事情上,那都是很牵强的一些理由,真实的问题就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心中的那道坎,那道世俗的,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没有改变。

或者,这就叫爱之深,恨之切,自己可以容忍叶眉有丈夫,自己也可以毫不计较方菲有晴人,自己可以放开心怀,无所顾忌的吻她们,一点都不会有心理的负担,可是,对安子若不行,因为自己爱她太久,爱她太深。